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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听不懂，傅峥疑惑地问，“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说完还眨了眨狭长的眼眸，很是无辜。“我说你是故意受伤的吧，”顾宣回想起刚才的打斗，越想越不对劲，“你明明可以闪开，为什么要挨这一拳？”以傅峥的身手，那一拳完全可以避免。放下手里的冰块，傅峥抱住顾宣，“我想让你心疼心疼我。”顾宣拍来傅峥的手，没好气的说，“那你就可以乱来了吗，打在你脸上不疼吗？”“疼，好疼啊。”傅峥借机迅速说。“……”顾宣掐了傅峥一把，“活该！”话是这么说，可该心疼还是心疼，等傅峥脸上的红肿消下去些，顾宣拿出药膏，细细抹在伤口处。“你在这休息会，我下去看看。”顾宣安顿好傅峥，款步朝楼下走去。楼下只有许岩一人，顾宣随口问，“张画师呢。”“张老师被朋友拉去喝酒。”许岩添完最后一笔，抬头说。顾宣将画板摆好，正要拿笔作画，只听“踏踏踏”几声，抬头去看，只见傅峥气息微喘的站在楼梯口，眉头紧皱，手里攥着一张白纸，莫名的顾宣心里有些不安。“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嘛。”顾宣有些责备的开口说。傅峥将手里的白纸掀开，走到顾宣面前，问他，“这是谁？”顾宣瞥了眼，“是你啊。”“骗人！”傅峥紧紧盯着画中人，那眼睛眉毛，鼻子嘴巴，跟他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没有骗你，画的就是你。”只不过后面画偏了。傅峥依旧气呼呼，冷哼一声，准备将白纸叠好，由于太过生气，手劲没控制好，白纸被撕破了。看着画中人脸上烂了个大洞，顾宣脸色不是很好看，也不再跟傅峥说话，自顾自低头作画。被无视的傅峥，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可一看手中的画，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将白纸叠好放在顾宣身侧桌面上，抬步朝外走去。目睹这一切的许岩，在傅峥出去后，摊开白纸看了几眼，不解地问，“这画中人不是就是他吗，为什么生气？不喜欢你画他？”“他以为我画的是别人，所以生气了。”顾宣随手勾勒，漫不经心的解释。细细端详片刻，许岩了然道：“难怪他看不出来，你这画的也太偏稿了，跟人物最初的定稿，差别有点大啊。”确实，最开始是照着傅峥年少时的样子定稿，画着画着他走神了，再想修补也完了，画完后跟傅峥本人，有些相似，不细看完全看不出相似的地方。许岩收起白纸，见顾宣气定神闲的作画，不禁出声询问，“你不去解释一下。”“我解释过了，他不听我有什么办法。”顾宣也很理直气壮。说了几遍，傅峥完全不听不信，他有什么办法。“打情骂俏，这就是你们的相处方式，很特别。”许岩停顿片刻，得出这个结论。“……你想多了。”心里有事顾宣也无心画画，随手画了一副草草了事，很许岩说一声，他就出去了。出门时，傅峥的车还停在画室门口树荫下，顾宣打开车门坐进去，傅峥依然很不高兴，缓和了语气，再次出声询问，“你跟我说实话，那副画你究竟画的是谁，我保证不发火，怎么样？”“我都跟你说了，我画的是你，你看不出来吗？”顾宣没好气道。“……”傅峥哑然，沉默片刻才开口说，“我看不出来，跟我有哪里像。”顾宣哼道：“那是自然，我画的又不是现在的你。”“你画的是以前的我？”傅峥问。顾宣没说话，默认了。傅峥想开口再说些什么，一看顾宣阖眼沉思，不再多言，发动车子离开。第二天，傅峥跟顾宣赔罪，得到顾式冷笑一枚，还得了一记顾宣式一掐，准确无误掐在傅峥左侧脸上。第三天，傅峥看到了年少时自己的照片，反复看了好几遍，透过画中人的眉眼，依稀可见他当初青涩的眉眼。懊悔不已的傅峥，捧着裴渊特意买的键盘，去找顾宣，被顾宣狠狠批了一通。“跪键盘？亏你想的出来，你是做了什么错事？”顾宣双眼微眯。傅峥摇头，他能做什么错事。“那就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顾宣语气加重，质问道。傅峥飞快摇头，怎么可能！顾宣翻了个白眼，“那不就得了，你既没犯错，又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为什么跪键盘？”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跪键盘多累，应该跪搓衣板才对。”傅峥从善如流附和道：“宣宣说的对，下次我再犯错就跪搓衣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