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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父觉得顾母说的有道理，便跟那人疏远了距离。顾母说了这会话，嗓子有点干，喝水润了润嗓子，还想继续说下去，被顾宣打断，“妈，照你这么说，爸后来又怎么会欠债？”顾母叹了口气，“人心不足蛇吞象，欲望一但开启，哪是那么容易满足的。”顾宣点头附议，“这倒也是。”顾母揉了揉眼角，继续往下说。顾父确实疏远了那人，那人倒也识趣，顾父接到的几笔大单子，回回都黄，这让他有点落差尤其是跟以往相必，越想越难受，正巧这时那人约了他喝酒，在那人一番劝说中，答应了试水。顾父跟顾母商量，投进去一小笔钱，几天后，那人拿了几倍的钱给他。顾父彻底打消猜疑，便跟着那人投钱，越投越大，前几次回回得利，后几次有失有得，让顾父对投资产生了浓重的兴趣。那人干脆跟他说，来一笔大的，顾父跟顾母商量后，再加上那人的几次劝说跟画饼，被欲望支配的顾父，咬牙把除了不动产外的钱，都投了进去。可一连几个星期过去，那笔钱了无音讯，就像是石沉大海般，没有消息。顾父一开始跟那人联系，可那人一开始还敷衍几句，到后面直接拒听，再打过去就是空号。顾父慌了，这时他被追债的人找上门，他被一张欠条惊住。上面的字迹清晰，下面的签字他更是清楚，是他的签名。他试图跟追债人解释，可追债人才不管他的解释，上来就砸，并给了顾父一个期限和那张欠条。顾父再一看上面的字，一千万。他一时脑子空白，晕了过去。顾父开始拼命接单子，可他接的单子不是莫名被人截胡，就是临到签合同时被收回。一连几次后，顾父明白了，这是有人在整他。恐怕那人也是个“套”，为的就是让他主动进入这个圈。剩下的事顾宣都明白了。他把纸巾递给顾母，“妈，那人是谁你们知道吗？”“我见过他两回，是个小伙子，”顾母说，“你爸跟他接触多，他说那人是傅氏的人。”傅氏？顾宣心里一惊，难不成是傅峥？可他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傅峥这人虽冷淡，可对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向来十分反感。可他却不能百分之百保证，这事跟傅峥没有关系。毕竟他跟傅峥五年没有接触，说不定经过磨炼的傅峥，早已变得不择手段也不说定。顾宣没有说话，静静的听顾母说，“你爸还想着报警，可人家警察根本就不管这事，那签名的字迹就是你爸的字迹，这是铁一般的事实。”“那我爸是什么时候签的？或者说是我爸有没有签过空白合同？”顾宣问。顾母想了下，“有，你爸最后一笔投资时，签合同时，有一份空白合同，他当时还纳闷回来跟我说。”“这就对了，”顾宣叹了口气，“那空白合同就是那欠条的由来，我爸做生意这么多年，怎么会签下空白合同？”顾母抽噎一声，“你爸也是被钱冲昏了头脑。”顾宣安抚好顾母，翻开联系录，跟以前关系好的朋友一一去了电话，借钱还债。十多个电话，只有五六个能打通，并且只有三个人回复见面。他跟人约在下午见面，便挂断电话，回了房间。而那张名片，则被顾宣压在枕头下，没丢却也没打算联系傅峥。六个白月光顾宣在房间看了会书，时钟指针不停轴打转，跑的飞快。顾母平息了情绪，一看时间十二点多了，忙喊着顾宣过来帮忙择菜，她则是从冰箱里拿出肉，清洗过后，有节奏的切了起来。顾宣懒懒的伸了个懒腰，顾母一看他眼角溢出的泪，当即皱眉批评道：“宣宣，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熬夜，可也要适度啊。”她拿顾父举例子，“你看你爸，年轻时候多帅啊，你看现在满脸皱纹，发际线简直要上天，你爸就是年轻时候不注意身体，经常熬夜工作，你可不能跟你爸一样，至少没找着媳妇前不能秃头。”顾宣拿了菜，蹲在地上细细拨弄，“我知道了，妈。”顾母切好肉，一看顾宣择的菜，脸色一变，急忙去夺，“哎呀，宣宣你怎么把空心菜的叶子都择掉啦。”顾宣无辜地眨眨眼，“你不是叫我择菜吗？”然后下一秒他就被顾母赶出厨房，勒令他今后不许进厨房帮忙，还一边叨唠着他帮倒忙。顾父中午不回来吃，顾母简单炒了几个菜，吃过饭后，顾宣跟顾母告别，打车去了跟朋友约定好的地方。他站到目的地门前，是一家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