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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ldo;师兄，好生看着临渊。耶律玄壬这么长时间不出手，我怕他是在背地里憋什么阴招。&rdo;

楚玥的话提醒了唐中，唐中郑重其事地颔首，带着临渊和古尔真两个人一起回了营地。

&ldo;人都走了，太子殿下有什么话就直说吧。&rdo;楚玥同谢长歌对坐着，一副你想干什么都不会得逞的模样。

但谢长歌也是个从来不按套路出牌的主，直接站起来说：&ldo;子钰，你等我一炷香，我马上回来。一定等我。&rdo;然后，跑得不比他儿子慢。

索性一炷香也算不得太长的时间，楚玥抱着&ldo;我倒要看看他不让我走是想搞什么幺蛾子&rdo;的想法，竟真的没有离开。

谢长歌走后，帐子里的侍从为楚玥沏了一杯茶。

楚玥拿起茶杯，只见混着黄和绿的茶水中，浮着一片狭长的竹叶，一缕淡雅的竹香扑面而来，恍若清荷山中的二月天，露水滴满翠竹，林间碧衣少年一剑&ldo;飞鸟归林&rdo;，把蹲在地上挖笋的红衣少年吓得跌入了泥潭。

可惜，我不再饮竹叶茶已经十年。

谢长歌手忙脚乱地捧进来一碗面。猪骨熬的汤，热油浇的面，伴着翠绿的葱花，卧着一颗乳白的荷包蛋。

&ldo;子钰，吃吧。&rdo;谢长歌将碗碰到楚玥的面前，脸上挂着几分忐忑，仿佛是在等着太傅考察功课的少年。

楚玥看着自己面前的一碗面，不知这面惊动了他的哪根心弦，一滴浑圆的泪珠掉进了香气扑鼻的豚骨汤头：&ldo;何苦来哉。放过我，就不行吗?&rdo;

谢长歌看着眼前突然流起泪来的人，想要出言安慰，但却又不知自己能说些什么好，最后只道：&ldo;你是我明媒正娶来的妻。&rdo;

&ldo;谢长歌，我求求你，我已经死过一回了，我真的不敢再死第二回了。当年结发嫁你，你也这般无微不至，也成日里说着白头的誓言。可转眼呢?你在青楼里厮混，把说过的话忘得干干净净。&rdo;

&ldo;我现在过得挺好，我实现了自己的抱负，实现了为国为民的理想，至于儿女情长……我真的累了。日后得空，我会去长安看你和临渊的，你我就这般，做个朋友……不好吗?&rdo;

楚玥的话，似是在质问，又似是在企求。质问谢长歌当初三心二意，如今又凭什么干保证自己会一心一意。企求谢长歌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谢长歌只看着他，却不回应。因为，无话可说。

口说无凭，自己的一颗心又不能剖出来给楚玥看，谢长歌想不出来可以证明自己的办法。

难道我们就真的回不了头了吗?

楚玥走出帐子，营地的小路还有杂草生着，半轮秋月挂在天际。不仅是听了方才那番话的人难过，连说出它的人都很难过。

他不是不想信他，而是不敢信他。

&ldo;动手吗?&rdo;楚玥忽听见一声私语，当即警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