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李栀是不是快死了?自己不来让你一个小丫头来。”赵母看看其他人,冷笑几声,“你找再多人吓唬我也没用,十倍彩礼一套宅子,少一分这亲都退不成!”
“死老太婆满嘴放炮,不看你年纪大小爷都想揍你了!”暴脾气的唐君莫一脚踏碎了太师椅,嚷道,“叫姓赵的出来!”
赵母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哪来的没教养的杂种!敢在我家撒野!”
“嘿,老东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小兔崽子,老娘撕了你的嘴!”
…………
“昨日茶庄死了个叫紫玉的小丫鬟,你可认得?”尚辰上去分开了骂的难分上下的两个人,转向赵母问道。
赵母脸色大变:“不认得!”
“这就怪了,我们昨日找到了拐卖紫玉的人牙子,这人口口声声说将人卖给了赵府。”沈羽说着将人从门外提进来扔到赵母面前,还有几张银票,“你再好好认认,这是不是你赵府的银票?”
“那、那又咋了?说不定这人是个贼,是去我家偷的!”
“好,我们先不说这银票是不是偷的,紫玉被人玷污后上吊自杀,开封府连夜抓住了那几个歹人,他们说是受人指使,指使之人是赵府管家。”尚辰盯着她,“你可知道?”
赵母眼神躲闪,兀自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别诬赖我!”
“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
“我啥都不知道!”赵母急得冲过去,食指直直指上了尚辰的鼻子,“你少吓唬我,老娘可不怕你!”
“放肆!”尚辰面色一沉,袍袖一挥打开她杵到自己面前的手,赵母顺势坐到地上,拍地大哭起来。
“几个狗娘养的小王八羔子,大早晨跑来闹事,欺负我这孤儿寡母,简直没天理啊——!”
她在地上又蹬又踹,满嘴污言秽语骂的难听至极,屋里的人都变了脸色,白泽琰低头抽出宝刀,握在手上掂掂就要去砍,吓得吴思悠死死拉住他:“白公子,使不得啊!”
“使不得使不得!各位息怒息怒!”来看看侄子伤势如何的赵方亮没进院子就听见自己大嫂的哭嚎,吓得赶紧冲进来拦住,“有话好好说!”
赵母见他来了,一骨碌爬起来,重又指着尚辰跳脚道:“这狗娘养的欺负我们娘俩!他二叔你可要做主!”
“大嫂慎言,慎言!”赵方亮瞬间冷汗就下来了,对着尚辰连连作揖,“乡野粗妇口无遮拦,您千万莫怪!”
这位少卿大人的娘可是郡主,狗娘养的……老嫂子不要命了。
尚辰冷着脸没说话,赵方亮见他没有追究的意思,小心翼翼道:“少卿大人这么早来,所为何事啊?”
昨日查案时他正在这里探望赵南叙,加上后来朱政的刻意隐瞒,所以对紫玉的死因毫不知情。
赵母也不说话,只狠狠瞪着对面几个人,恨不得冲过去咬下块肉来。
双方对峙良久,尚辰垂了眸,正当赵母欣喜自己赢了之际,漠然开口:“既然你不认,也许是真的不知,但证据确凿,我现在就回大理寺立案,私自买卖人口,买□□药,雇凶作恶,逼死良家妇女,赵南叙秘书少监不用做了,等着下狱吧。”
“你敢!”
“这不是敢不敢,而是铁证如山。”
“与我儿子无关!”
“那就是与你有关!”
“姓尚的!”赵母脸色青了又白,“你到底要干啥!”
尚辰将李靥牢牢护在身后,居高临下盯着赵母,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内屋门帘一响,赵南叙虚弱地倚着门,捂着肩上伤口震惊道:“娘,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