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繁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哪有你这种当人家丈夫的人吗?一连十天半个月才露一次面,也不知道又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现在是不是想讨打?”唐定康恶狠狠地道。
徐繁也不忍他,把袖子撸起来,挑衅道:“来呀,现在谁怕谁?”
唐定康见自己的权威受挑战,冲上去抓着徐繁就要开打,徐繁也不忍他,两只爪子在他脖子上划过,他把手往脖子上摸去,居然有血迹渗出,两眼圆睁地看着徐繁,抡起拳头道:“今天我不打你我不姓唐。”
徐繁也硬气地看着他,“有本事你就打啊?我祖父与嫂嫂的七七之期还没到,若我到时候带着伤出席,我看丢脸的是谁?”
唐定康听她这一说,那挥着的拳头顿时就停住了,安国公府正在举丧,徐繁若像上次那样再装病,就一切都说不通了。把拳头放下,他转眼看到妻子正笑得万分得意。
这该死的女人,我让你笑?唐定康一把抱住徐繁往床上扯去,她看了一眼知道丈夫心里想干什么,忙阻止,他却道:“你不是怪我十天半个月也不露面吗?我现在就与你行房。”
“不要。”徐繁实在厌恶他的拥抱。
唐定康不理她,硬是把她身上的衣物都扯烂了,徐繁举起手来挥舞,但女人的力气终究敌不过男人。
沙漏仍在滴,香鼎里仍在飘着定神的香味,唐定康起身穿好衣物,冷眼看着躺在床里面一头乱发的妻子抱着被子的样子,道:“你下次再惹我试试。”把鞋子套上,准备出房门。
徐繁气得抱着被子下床,抓起八仙桌上的茶碗就砸向唐定康,好在唐定康避得快,茶碗经过他的身边“碰”的一声正好砸中门板,碎成七八块掉到地上。
“疯女人。”唐定康铁青着脸色道。
“兔子。”徐繁也不甘示弱地冷哼。
唐定康铁青着脸色把房门甩得巨响就出了去,徐繁瘫坐在地上,拥着被子嘤嘤地哭出声来,沉闷的,压抑的,她时常在没人的时候就这样哭出来。
经过了寒冬之后,那一池的荷花开始慢慢抽出了嫩叶,爱莲院里的一切都是那样欣欣向荣。
曲清幽着人搬了软榻放在新抽枝的柳树下,歪躺在榻上喝着牛奶。
罗梓桐看了一眼她喝的那白白的东西,颇为嫌恶地道:“二嫂,你这东西好喝吗?我现在每次来都看到你在喝。”
“我尝过,味儿除了有些骚之外,我觉得还行。”罗梓杉腼腆地笑道。
曲清幽笑道:“小姑要不要尝尝,我让人给你倒一碗去。”
“我不要。”罗梓桐还是不喜欢这东西。
曲清幽笑道:“这可是好东西,我告诉你,女人喝多了皮肤就会变得嫩滑细致,还有,还能长高呢。”她没敢说补钙两个字,这时空没人知道这两字是什么意思。
罗梓桐一听喝了皮肤就会变得嫩滑细致?就忍不住伸手摸摸自己脸上的皮肤,好像有些不够滑?她想起上次赵稹过来看她,与她闲聊时曾玩笑说叫她跟她二嫂多学学,如何养得那身好皮肤的,当时她还柳眉一竖,骂他说话不正经。难不成就是喝这玩意儿?“二嫂,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曲清幽见她感兴趣,笑道:“当然是真的,你没见我现在皮肤越来越好吗?”这小姑真好哄。
罗梓桐见状,朝周嬷嬷道:“给我也来一碗试试?”
周嬷嬷赶紧去倒了一碗来,罗梓桐捧在手上闭着眼睛喝下去,舔舔嘴唇,好像还不是很难喝,可能二嫂搀了些峰蜜进去,甜甜的,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我说还行吧?”曲清幽笑道。
罗梓杉道:“看三姐的样子,肯定是觉得不错的。不过我始终不爱这个味。”
罗梓桐放下空碗,“再给我来一碗吧。”然后不放心地又问道:“真的皮肤会变好?二嫂没蒙我?”
曲清幽笑道:“当然是真的,你二嫂什么时候说过虚话。”
“对了,过几日老祖母可能要到清灵观去打醮,二嫂要去吗?”罗梓杉笑着问。
“老祖母是年年都要去吗?”曲清幽睁着美目道。
罗梓桐挥挥手道:“每年开春我们定国公府都要到清灵观去布施,顺便做场祈福的法会。到时候合府里的女人都要去的。”然后似乎想到什么,又说:“当然大嫂那人是不会去的,往年她都要侍候大哥。不过今年她去不去就不知道了?毕竟大哥现在都让那李姨娘侍候,没她的事。”
“既然大伙儿都去,我也不好意思赖在府里。”曲清幽笑道,自打怀孕之后她倒是胃口好了不少,孕吐之类的反应好像还没出现,罗昊见状却是眉开眼笑。
罗梓杉怯怯地道:“我实在不喜欢大嫂那人,总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甭理她不就得了。”罗梓桐狠灌了几口牛奶,“对了,二嫂,你这牛奶以后每天也往我院子送去,我也要天天喝。”她在想怪不得二哥总喜欢抱着二嫂,原来还有这原因。
“没问题,我让钟嬷嬷每天都往你院子送去。”曲清幽道,“对了,还可以拿它来沐浴,效果更好。”
罗梓桐是听得两眼放光,直说要试试。她的婚期将近了,无论如何要学着如何把赵稹笼络住方才是正策。
后来与罗梓桐交好的闺阁千金来看她时,总看她在喝什么牛奶,她又把曲清幽说的那套又拿出来说了一遍,回去后,那些闺阁千金也开始喝牛奶,洗牛奶浴,结果燕京城上流社会开始刮起了一股牛奶风,那些家中养有奶牛的都大赚特赚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