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闳宇,真的是你吗?不是我在做梦吧?”曲清幽含泪地伸手抚摸着他那日渐刚毅的脸庞,这张思念大半个日日夜夜的脸终于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罗昊伸手覆盖住曲清幽的手,低头吻上她的唇,“傻瓜,现在还觉得是梦吗?”
曲清幽冲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闳宇,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
“清幽,我的清幽。”罗昊伸手揽紧她。
周嬷嬷一早就带着丫鬟出了暖阁,含笑着把暖阁的门关上了,看来今天的晚膳要延后了,自己亲自出去照顾澈哥儿和雪姐儿,不让他们影响了里头那对久别重逢的夫妻。
没有一会儿,罗昊就低头再度重重地亲上了曲清幽的唇,辗转吸吮。
曲清幽热切的回应他,拉扯着他身上的衣物,“闳宇……”她闻到他身上那淡淡的酒香,不禁觉到微醺起来。
“清幽,我的清幽……”罗昊低喃着重复这句话。
曲清幽轻微地闷哼起来,伸手揽紧他的脖子……
从傍晚到深夜,他们依然火热地在纠缠。
没有点燃烛光,借着那照进来的月光,曲清幽轻轻地抚摸着丈夫的脸庞,眼睛仍微湿,“你终于回来了。”
罗昊感慨地道:“家里的事情真的多亏了你,没想到三婶母是这样的人,真的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曲清幽揽紧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肩窝处,“知人知面不知心应该就是三婶母这样的人吧,三叔父被打击到了,最近都萎靡不振,可怜的是鹃儿,自从她杀死了三婶母之后,就得了失心疯。”她记得去看鹃儿的时候,她已经不大认得她了,整日抱着枕头说那是她的孩子。
罗昊安慰地低头亲着她的脸颊,曲清幽含笑着回应他,又把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重复了一遍给他听,尤其是说到那俩孩子抓周的事情,“老祖母被这俩孩子吓得不轻,尤其是澈哥儿。”
“抓周这玩意儿只是玩闹而已,老祖母年纪大了,担心国公府的未来倒也是情有可原。”罗昊笑道。
曲清幽听到他这一番话颇具唯物主义色彩,遂奖励般地在他脸上啄吻一下,然后又笑眯眯地道:“闳宇,我觉得雪姐儿抓到那把小木剑倒也是好事,不如等俩孩子大了,让她也跟着澈哥儿习武。”她心中早有这种想法。
罗昊颇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妻子,妻子是那优雅之人,他原本以为她要把女儿也培养成那样的人,“清幽,你确定吗?女孩子习武不太好,而且习武很苦的。”他不太赞成,而且也不舍得女儿吃苦头。
“我还是觉得小小有自保能力比较好,就算有再多人的保护她也比不上她自己有能力,再说凭我们罗家的家世,想要娶我们闺女的人一抓就一大把,我倒是不愁这样小小会嫁不出去。”曲清幽道,伸手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诱惑道:“怎么样?你同意不同意?”
“清幽,你在玩火?”罗昊伸手抓住她的玉手。
曲清幽倒是很满意他的表现,感觉到丈夫把她拉起来,她急忙双手圈紧他的脖子,娇俏的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
罗昊反身压她在身下,“你怎么想就怎么做吧。”他从来不会违逆她的想法,况且他觉得她说的也在理,让小小有自保能力也不错。
曲清幽微微一笑,再次沉醉在彼此的世界里宣泄着那久违的相思之情。
罗昊这些天都在家里陪伴妻儿,有邀约都被他推了,常抱着儿子女儿教他们喊爹,当听到他们能完整地发出“爹”这个词的时候,他禁不住内心的喜悦轮流地抱着他们抛起来玩,惹得这俩孩子一个劲儿的呵呵笑,对这个爹一下子就熟悉了起来。兴致来时就拉着妻子关在房内,常惹得曲清幽捶打他的肩,“不害臊,还大白天呢。”
罗昊歪理道:“我们这是久别胜新婚。”
这日,夫妻俩正在房里温存之际,周嬷嬷敲着门道:“二爷,二奶奶,舅夫人来了。”
夫妻俩相视一眼,急忙起身穿衣物,看来是为了唐定康之事,曲清幽道:“这唐表弟居然当街阻拦繁表姐的花轿,他被关在牢里是罪有应得。”
罗昊看着妻子提起唐定康就一脸鄙夷的样子,叹息一声道:“徐繁的婚事过了都有一段日子了,唐表弟被关了这么些日子也足够了。”
曲清幽自然知道丈夫看在唐夫人的面子上,不愿过于为难杨夫人与唐定康母子,遂不吭声,被丈夫拉着手走出了卧室,刚一到暖阁,就见杨夫人引颈眺望,一副坐不住的样子。
果然,杨夫人一看到这侄子出来,就急忙上前拉着罗昊的衣服哭诉道:“侄儿,你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表弟有多惨,被人下到牢里去了。”然后边哭边咒骂着徐繁。儿子出门有好些日子都未回来,她心里记挂着,外出打听才知道他因为当街阻拦徐繁的花轿被下到大狱里,顿时就吓得脸上失色,急忙疏通关系到牢里探望,看到儿子身上紫一块青一块的,老泪都流了出来,六神无主,想到侄儿回京了,她正好去求他动用一下关系让那任秀和放了儿子。
曲清幽道:“舅母,这事还是唐表弟不对,焉能怪到我表姐的头上?您若是再这样是非不分,唐表弟一辈子都不会有作为的。”
杨夫人瞥了一眼曲清幽,“侄儿媳妇说这话真的是有失偏颇,康儿是你夫君的表弟,徐繁是你表姐,你这是帮着自家表姐说话,没把你丈夫放在眼里。”
曲清幽听着这杨夫人说这些话来挑拨他们夫妻的关系,心里就来气,正要说什么,罗昊见状,伸手握住她的手,回头正色看着杨夫人道:“舅母,我自已娘子是怎样的人我自己清楚,舅母若是想让我们夫妻相帮,就不要说这些让人不待见的话,要不然您就请回吧。”
杨夫人真想暗地里给自己一巴掌,又不是不知道这对夫妻感情好到是那蜜里调油,她还随口就说了这些个话,于是悻悻地朝曲清幽笑着,“侄儿,侄儿媳妇别和我计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个人老了说话就是不太中听,你们可别往心里去。”然后又着急地拉着罗昊的手道:“侄儿,你现在赶紧去救救你表弟,他在牢里可没好日子过。”
罗昊拍拍杨夫人的手道:“舅母放心,我自会让表弟出狱,但是舅母可不能一味再纵容表弟了。”
曲清幽也冷着声音道:“夫君说的没错,再纵容下去,若还惹出什么大事来,舅母就只好自求多福了。”
杨夫人看着曲清幽这明显不太友善的态度,心里厌恶得很,但现在唐家落魄了,想要驳斥她几句,但接触到罗昊那冷然的目光,顿时不敢造次,道:“你们放心,我自会好好管教康儿的。”
燕京府衙,徐繁正在逗弄着女儿任冬儿,就听到下人来报,说是曲清幽来了,忙起身相迎,“清幽表妹怎么来了?”
曲清幽一进门把藕色披风脱下,上前伸手逗弄了一下小娃儿,道:“冬姐儿倒是大了不少,还不是为了唐定康的事情?舅母到我家去哭诉,夫君念着毕竟还是亲戚,所以不得不走这一趟。”
徐繁一听这唐定康的名字就从心底里厌恶,挥了挥拳头道:“若不是念在他是冬儿的亲爹,我真的想让夫君狠狠地教训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