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淮两手一摊,“我怎么拦?总不能绑人吧?”
“兰若姨,天不早了,您快回去吃饭吧?别饿着。”
兰若关切地问荼蘼,“你吃了吗?”
荼蘼心中温暖,“我吃了回来的,您快回去吧,殇远叔该担心了。”
“他有什么可担心的。”兰若嘱咐荼蘼,“你妈妈吃了饭也喝了药,你今晚早点休息。”
荼蘼乖巧地应下,“好,我知道了。”
荼蘼送兰若和清淮离开,“兰若姨,慢点走。”
“好,快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兰若忍不住叹气,“唉,苦了荼蘼这孩子了。”
清淮安慰母亲,“蒙尘阁的药还是有作用的,红衣姨的状态越来越好了。”
兰若摇头,她并不乐观,“难啊,其实,我也希望她这样,真的清醒了,怕是活不下去。”
清淮沉默不语,为荼蘼感到不平。荼蘼还活着,如今的情况,难道荼蘼就好受了吗?为什么不为荼蘼想想。
“好了,妈,你也别老操心红衣姨了。还有你自己个呢,赶紧回去吃饭喝药。”
说起自己,兰若早已经不抱希望,“那药吃了多少,半点用都没有,吃与不吃有什么分别。”
清淮安慰亲妈说,“您这不能见阳光的病这么稀奇古怪,怎么不得费点功夫才能治好,慢慢喝药吧。”
兰若站住脚步,帷帽动了动,“你就这么安慰人?跟你爸似的,嘴笨得像猪。”
清淮:……
“那你还跟猪嘴去扶桑树”这话在清淮心里转了一圈没说口,说出来肯定要挨巴掌。
到了家,殇远正好从厨房端着汤蛊出来,看向兰若的目光柔和至极,“回来了。”
兰若走上前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出口责怪,“我都说了你别做这些,让清淮去做。你身体刚养好,能不能不折腾?”
殇远揽着兰若走去桌子旁,语气温柔地笑道,“我没做什么,只是看着灶火罢了,其他的清淮都准备好了。”
两个人坐下拿起了筷子准备吃饭才想起来还有个儿子,殇远问他,“清淮,你吃了吗?”
已经感到自己多余的清淮很想说已经吃了,可他饿着呢,收了折扇走过去,“没有。”
“来。”殇远问他,“怎么没去食堂?”
“嗐!新交的朋友岫白找人,我不知道那个人,后来闲着就去问了问别人。”清淮十分感慨,“然后找到了一座坟。”
殇远注意到的是,“岫白?”
“对。”清淮问殇远,“他父亲曾经是无极山的仪灵,不过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你或许认识。”
殇远沉默地望向迫不及待挂在天边的月亮,“我和他父亲,是故交。”
清淮感到意外,“你们是朋友?”
殇远嗓音低沉,“是啊,生死之交。不过如今,见不着了。”
看父亲的表情,清淮猜到了。
战斗,没有不牺牲的。
兰若见殇远这模样出言打断他们,“行了,赶紧吃饭。食不言寝不语,还有没有规矩。”
父子二人立刻闭嘴。
夜晚,殇远坐在院中出神,不必藏身黑暗中的兰若给他披上外衣,心中忧虑,“夜深露重。”
殇远握住兰若的手,兰若坐在他旁边陪着他,“想起了好多人,克制不住地想。我们过去那么意气风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