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什么这的?祁队长的大大祁老汉,不是早就同你‘合计’好了,要你自己看着办吗?这个你还不明白吗,就是让你把宋继柳给‘办’了,以此来解除宋继柳给祁家可能带来的威胁。”
“那么……”
“别这那的。万一祁队长回来后追究责任的话,就把这个责任推到祁老汉身上是了。对了,你现在要从中口那里打开一个‘突破口’这样也好向上边交代。”张新骏说完便走出房屋。
祁三妹等张新骏走远了,一个箭步冲进来,气愤地质问万小平道:“姓万的,你按的是什么心?他张新骏有什么权利不让你向我大哥报告?你真是个大坏种,你凭什么就要对宋大哥下毒手?”
“三妹!你不了解情况,你可不要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呀!他姓宋不管有多么好,可必定也是一个已经结婚的人了……”
“放屁,你才被一方情愿的爱情冲昏了头脑呐!你真不要脸,竟为了达到把我弄到手的目的,而不择手段地陷害好人,是不是?你给我听着,宋继柳他们是我请来的,这一帮人谁要是有了一点差错,我就要了你的狗头,三姑奶不是好惹的!”祁三妹被激怒了,她大声地骂完,怒气冲天地跑了出去。
此时此刻,张新骏为了早日除掉宋继柳这个心腹大患,就加快了对中口的审问。小人得志的苏丹扯着大嗓子叫道:“你这个小日本,同直接侵略中国的小鬼子都不是好人。你同小野、宋继柳合谋,想把我们区中队送给鬼子,让我们大家都当令全世界人民都鄙视的汉奸,是不是?你必须给老子老老实实地交待!”
中口却蔑视着昂首不语。坏东西苏丹恼怒地凑到中口面前,信口雌黄地说:“老子问你,你他妈的和宋继柳同川岛芳子是什么关系?你们和她上过床没有?”
正人君子中口怒发冲冠,顺手给了苏丹一个大耳光。听到声音的万小平和张新骏冲到屋里,不分青红皂白地斥责中口不该动手打人。中口理直气壮地说:“你们中国有句老话:士可杀,不可辱!我同宋队长都是正人君子,决不会干出有辱人格之事的!”
“你是个什么东西?日本鬼子同中国大众毫无共同的之处。你们日本人一出蛋壳就是一个大大的坏蛋,难道说,全日本就能出你一个好人?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万小平却无知地说着。
“我是个日本被压迫的反战成员,为了报仇雪恨和积极反战,我听了宋队长等人的好言相劝,参加了中国抗战。由于你和个别人的幼稚、狭隘和愚蠢,才把我这个日本人当成了敌人,如果你还有一个正直的人性,总会有一天要为你的言行感到痛心疾首的!”中口痛不欲生地说道。
一边的张新骏深怕万小平被中口真挚的话语所唤醒,而从中打破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
于是,快速走近中口面前,把眼瞪的比牛蛋还要大,恶狠狠地说:“你不要再讲故事了,还要胡编乱造的话,既害了自己,也帮不了宋继柳。你要明白,老宋是因为同你这个日本人勾搭在一块才走上毁灭的。如果你不把通敌内情写出来,还痴迷不悟的话,明天就是你回日本‘老家’的大日子!”
中口痛心疾首,最后,他一跺脚咬牙切齿地说:“你们这几个坏种,不会有好结果的!好!我写……”
在这个小雨纷飞的深夜,中口坐在小床边,万箭穿心般地握着笔,十分痛苦地写道:“尊敬的宋队长,我现在才真正弄明白了,他们逼我说假供,其目的就是要陷害你,这是痴心妄想,是绝对办不成的。他们还说是我把你引上敌方的,不管怎么说,起因还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我这个日本队员,你就不可能到了这一步呀……”
天上打了一个响雷,小雨还在下着。
中口写到这里,怎么也控制不了伤心的泪水,它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他擦了一把,又继续写着:“他们天亮后就要对我下毒手了,对于死我是不怕的,因为我已经死过几回了,可怕的是我没有战死在反战的战场上,如果我要是真正地死在打击军国主义的战场上,那是多么有意义呀!”
“狗狗喽……”不远处传来鸡叫声。
“……天就要大亮了,可我们为什么还在黑暗中?队长,我要先行一步了,就让我的‘无奈’来换取中国人对你我的信任吧!宋队长!我的异国好兄弟,再见了!”
日中人民的好儿子、赣榆徐福后人中口先生,为了证明自己的无辜。在这风雨交加黎明,拿起刀就要向自己的腹部,就在这千钧一发时,被徐大个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