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听,俱都大笑,笑声嘹亮,引来四周众臣纷纷看来。
在别人眼里,这三人状甚欢愉,举止亲密,可谁能听出在这响亮笑声里,有股冰冷,掺杂其中。
笑了半晌,亚恒岔开话题,道:
“陛下到昨日为止,已经连续三天因病不朝,不知道今日如何?”
刘钊撇了一眼太子,微笑道:
“父皇昨天召我入宫,气色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他告诉我今天定会上朝,丞相大人大可放心。”
亚恒还没说话,旁边刘锐眼光一闪,脸上现出欣慰欢喜之色,从旁笑道:
“那就太好了。”
亚恒若有所思的看了二人一眼,点了点头,沉默下来。
刘钊向太子看去,只见他挺拔的脸庞上一股真诚之色,不由在心中暗骂一声,但依旧笑容满面,道:
“丞相不必忧心,父皇天下雄主,不过偶然抱恙,并无大碍,大汉国还需靠他掌握大局,要想指望某人坐定天下,只怕社稷不保,再说,日后要谁来承继大统,父皇并未明言,太子之位不过虚名而已,于事无补,不过父皇绝对会为了百姓,为了江山,另立人选,想必丞相心中有数。”
亚恒心中一凛,眉头轻皱,不敢回答,他轻咳一声,借势向左右望了两眼,奇道:
“奇怪,今天还没见到百主将军,平日这个时候,他早就到了。”
太子懒得和刘钊争辩,接过亚恒的话题回道:
“是啊,百主将军可从不迟过。”
刘钊目光一闪,正要说话,发现两人齐齐向身后看去,他急忙跟着回头,向皇宫内殿看了过去。
大门带着吱呀的声音应声而开,一股帝王威压铺面而来,众人纷纷跪倒在地,高呼万岁。
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顺公公,从殿内,侧门,低头走出。
只见他走到台阶之上,见到众人目光齐齐射来,朗声宣道:
“今日陛下圣体抱恙,早朝暂免,各位大人如若有事,就将奏章呈上,由我转交给圣上,若是无事就请回吧,陛下旨意,虽然最近国泰民安,但连日大雨,恐有灾祸,烦劳众人多加费心,忧心百姓,安心政事。”
众人听后口呼万岁,礼毕之后,刚要转身离开,还没迈步,就听顺公公的声音再次传来:
“丞相留步,陛下有旨请您进殿。”
亚恒向左右两个皇子歉意的笑了笑,抬足往前走去,刘钊按捺不住,高声问道:
“顺公公,父皇他可有旨意让我也随丞相进殿?”
顺公公早已从台阶之上走了下来,在那垂首等丞相过去,听刘钊这么问,急忙抬头应道:
“陛下只宣了丞相一人,未曾有其他旨意。”
刘钊失望叹气,转眼发现那一群站的远远的大臣们,眼睛里俱是透出一股嘲弄之色,他的火气蹭的上来,刚想发怒呵斥,脑海之中妻子武秀凤的话语却响了起来:
“刘钊,你脾气急躁,要改一改了,现在是关键时刻,可不能让朝中大臣对你失去信心。”
想到此处,刘钊朝着对面的大臣笑了笑,那笑容,如阳光一般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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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恒在侍从引导下,步入宫殿之时,发现皇帝正斜卧在龙椅之上,威严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红晕。
在皇帝对面,是一个头戴斗笠的高大男子,五个宫廷御医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后,垂首肃立。
亚恒下意识向他看了一眼,觉得身形有几分眼熟,片刻之后,身子一震,刚要开口,就听皇帝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