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微湿,心脏酸涩。
宋酥酥胡乱摸了把脸,意识到自己泡得太久了。
她这辈子从未追求过什么事情,要非说有,那就是沈让。
年少时恣意多情,少年是附中学生会主席,大她一届,学习成绩优异,各种大赛奖项拿到手软,是不少人心中的白月光。
她也不例外。
生于黑暗中的杂草,总向往光明。
知道婚约的那一天,她如获至宝,欣喜地在床上滚了两个来回,连未来房间要布置成什么样都想好了。
她隐隐期待会有和父母不一样的婚姻。
沈让也确实如她所期待一般,温柔,宠溺,处处周到。
而如今,蜜罐被打破。
她发现那些视若珍宝的礼物是别人挑剩下的。
常常吵架需要她去哄的男人现在尽心尽力地在哄别人。
这个人还是她表姐。
很难说她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但一想到这段感情里有个第三者,她就恶心得想吐。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怪不得夏晚眠总眉眼弯弯让她将亲手做的糕点带给沈让。
怪不得沈让总在约会途中,若有若无提起好久没见夏晚眠,是不是心情不好。
她原以为是爱屋及乌,没想到是暗通款曲。
裹上浴巾吹干头发,她走出浴室翻出个空的杂物箱。
房间里有一面柜子,里面摆满沈让送的礼物。
每一件她都精心珍藏,单单看着心底就翻出雀跃的花来。
现在只觉得刺眼。
像丢垃圾一样全部扔进杂物箱里,宋酥酥估摸着这个点宾客已经散了,抱着杂物箱换上睡袍朝外走去,绕过后院站定在游泳池边。
抬手瞬间。
——“酥酥。”
不远处有人喊她。
沈让还没走。
他表情晦暗地站在不远处,目光落在杂物箱最上方。
那是一件陶瓷雕塑,他去出差时带回来的。
他略显疲惫地揉了下太阳穴,开口:“我最近很累,你能先别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