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夜自习放学。
她遥遥地站在巷子尽头,瞧见男人神色散漫,手中一点猩红,唇边笑意微凉,一手就将季燃按在石砖墙面上,懒洋洋开口:“连小孩的黄腔都开?”
平日里在两所学校里无法无天的季燃此刻在他手中没有任何反抗余地。
怂得像只鹌鹑。
第三日,小混混们再不见踪迹。
学校周围多了些巡逻警察,将祖国的花朵们好好地保护起来。
隔壁学校也被整顿,每天早上还能听见读书声。
宋酥酥偶然听到,说季燃是被退学,离开了南城。
那时的谢卿淮,要多根正苗红就有多根正苗红。
事后还严厉地叮嘱她,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跟长辈们说,绝不能自己藏着掖着。
被骚扰是坏蛋的错,她不必有任何不好意思和愧疚。
他们会负责惩治坏人,给她公道。
可现在呢……
他将一大箱玩具藏在家里,揉着她的头,声声蛊惑,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喜不喜欢。
她那么大一个正直高冷的哥哥怎么结个婚,就变成了这副无赖样子。
宋酥酥瘪着嘴,被调戏得脸颊发烫,实在没法把这两者结合起来。
偏他还不紧不慢地,邀请她:“晚上就试试?”
“你流氓!!”
宋酥酥忍不住了,怒瞪着他,好一会儿又压低声音,气恼道,“我现在还疼呢!”
“还疼?”
谢卿淮轻皱了下眉,嗓音清冽,“不是上过药膏了吗?”
“……”
在外头谈论这个,委实有点奇怪。
宋酥酥被欺负得眼睛都快红了,攥紧拳头,“你不许说了!就是疼!我,我要跟你分房睡!”
她气得不轻,转头就跑回书店,姿势还有点别扭。
谢卿淮瞧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下,从口袋里摸出来包烟。
本来还觉着有两分难熬,现下竟只对她一人上瘾。
什么烟不烟的,酒不酒的,都不敌她半分。
单单瞧着,就觉得心满意足。
只是……
人呐,一旦开了荤,哪还有回头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