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车儿太强了,原本以为已经挡住了西凉军。结果西凉军中,杀出了一员勇将,挥舞铁锤,生生砸开了一个大缺口。
敌将的身后,越来越多的西凉军,跟着他冲了上来。
“伯父!敌将凶悍,你的哪壶倒钩箭呢?快拿出来用吧!”向宠跑到向朗身边催促道。
他知道自己的伯父,花费重金,在荆襄冶炼所拿到了一壶倒钩箭。
那种箭射中人后,若非挖开皮肉,根本无法取出,若是射中身体,中箭后,基本只能等死。
更绝的是,向朗的这壶箭上,也都上了药。
蛇毒他是没有,毕竟是士颂的暗组影爪部队,才能配备的装备。
但向朗从武陵医学院弄到了不少麻沸散,箭头在麻沸散中密封浸泡数月,若是射中敌人,还是能起到一定的麻痹作用的。
战场之上,若是手脚不受控制,亦或是反应稍慢半拍,只怕就得付出生命的代价。
向朗看了一眼胡车儿,只见胡车儿一锤子,又打飞了一个民团的都尉。
那人向朗认识,武艺不弱,巡查他们商密县的时候,还和县令一起陪自己喝酒过。
商密县令说他是个顾家的男人,不然以他的身手从军,那绝对是能进入颂卫营的好手。
或许商密县令有些吹嘘的成分,但这人武艺,向朗见过,的确不错。
但即便如此,这人还是被胡车儿一锤子就打飞了。
看起来这人还没死,估计是最后关头,护住了要害,但若是能活下来,少说也得在床上躺上半年甚至更久。
“向勇!把倒钩箭拿出去,全部分下去。待会儿敌将必定向我杀来,那时候,听我号令,一起放箭,不论如何,也要射中几支。”向朗很实际,不求能射杀胡车儿,只求你胡车儿中箭。
等药效发作,你再凶狠,也只有待宰的命。
就在向朗的亲卫向勇,给手下分配倒钩箭的时候。
向朗又听到了一个耳熟的声音,发出了惨叫声,是顺阳县的民团都尉刘二根。
这个刘二根本是顺阳县一地痞,是顺阳县原本的权贵世家,刘家的家仆,一直为刘家出力,欺压百姓。
士颂颁布新法之后,他居然是第一时间,带着他的一伙兄弟,杀了不遵新法的顺阳县刘家满门仆役,吓的刘家家主跪在他面前磕头。
刘二根直接以不遵新法,为富不仁的由头,斩杀了刘家家主,驱逐了刘家一干人等。
而后,他将刘家几代人的家业,分给了从前被欺负过的百姓,而后,自己到蒯越处自首。
蒯越当时正要树立典型,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动,直接免去他的罪。让他按新法规定,他故意杀害奴民若干,需要赔偿别人牛几头,你现在没钱不要紧,你刘二根可以担任顺阳民团的都尉,用你的饷银充当罚款。
说起来,这刘二根横行顺阳,纠集了大批喽啰,还是有些本事的。
但在胡车儿面前,也就是一个照面事,他被胡车儿打开脑袋,白色的脑浆溅得老远。
胡车儿如此凶悍,刚刚鼓起勇气的荆州郡兵和乡勇,哪里还敢迎战。
见到胡车儿后,纷纷避让,让胡车儿在城墙上,如入无人之境。
也让胡车儿,发现了城楼上挥舞长剑,指挥作战,穿着华丽官服的向朗。
“奶奶滴个球,那货就是向朗了吧,就这怂样,也敢上战场?”胡车儿嘴里嘀咕两句,扛起铁锤冲了过去。
“向勇,准备好了!”向朗刚刚故意挥舞配剑,吸引胡车儿注意,就是要这个效果。
“放箭!”
三十支涂了麻药的倒钩箭,射向了胡车儿。
胡车儿却发出轻蔑的冷哼,挥舞铁锤,就好像棒球手挥打棒球似的,将射来的利箭,一股脑的击飞出去。
由于距离不远,有几支箭,甚至是被胡车儿击回了到了向朗亲卫处,还伤了数人。
“哈哈哈哈!”胡车儿很是得意。
顺手就想把腿上中的箭,给拔出来,可他刚一发力,就发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