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舒回眼看他,皱着鼻子,嗤道,“惹人精。”
“?”温生羲挑眉笑,“我又惹你了?”
周望舒一屁股坐下懒得搭理他。
温生羲对着服务员道了声谢谢,就让人走开。
“你当真不认识那女的?”周望舒坐了会,心里还是火烧火燎的,起了兴致,躬着身子往前凑。
温生羲抬眼看他,大半个身子都越过了桌面,黑漆漆的眸子透着光。
“没注意,”温生羲答,抬了那细滑的下巴就轻轻印了上去,“酸的。”
他一点就放,笑得懒洋洋的。
周望舒摸着自己的红唇,伸舌舔了圈,兀自莞尔,“我刚刚吃了一颗话梅。”
温生羲看着他桌前散着的小包装袋,挑着眉,“可我闻到的是醋。”
周望舒大半个身子还撑着,此时也不管,闻声就把温生羲后脑勺一摁,吧唧亲了上去。
声音很响,把周望舒吓一跳,亲过人的周小爷张着小脸左右晃了晃,粉嫩的耳尖没克制住,冒了红。
这就被某人看了个够,忍不住地伸手捏了上去。
周望舒整个人一个激灵,扭头就是一瞪,可是那漂亮的眼睛,再恼怒,到了温生羲跟前,也是那汪秋水含情脉脉。
“坐好。”温生羲拍了拍他肩,道貌岸然地嘱咐道。
周小爷被吃了豆腐没能吃回来,不乐意了,负气坐回去,鼻子里哼了声。
半会,有菜上来,周望舒扫了眼,四个菜有三个是他喜欢的,乐颠乐颠地就咧嘴笑开,瞅着温生羲的眼神像在摇尾巴的猫。
路子轩打电话过来时,周望舒刚走。
温生羲拨开窗前的帘子,盯向医院门前的那块大坝,等着小孩出去。
“…嗯,刚吃。”温生羲夹着手机,点了只烟,“我知道,戴叔都跟我说过,嗯,这周末?”他说着顿了下,
“我应该没时间,老宅那边闹得厉害,老爷子催得紧,”
“没,我嫌烦。”
温生羲看见周望舒了,小孩照旧戴着帽兜,他只看见个黑乎乎的后脑勺,像是有感应似的,走到大坝中间的周望舒突然扭头抬眼。
离得远,近视一百多度的温生羲眯着两眼费劲地看懂了那张合的口型,蓦地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