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深一把抓过,咬地嘎嘣脆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温生羲。
温生羲扣着周望舒的手腕,拉着人,盯着这么多的目光,慢慢悠悠地走过去。
沙发前边聚集着的人自动起身让出位置。
周望舒瞥了坐在另一边的路子轩跟穆深,脸上都没有什么变化,路子轩冲着他笑了下,穆深还举着锅巴对着他招手。
被温生羲带着坐到了这人的对立面,隔了一张长几的距离。
“喝一个?”宋栋冶推过去一杯倒好的酒,玻璃杯在桌面顺滑而过,稳稳当当地停在温生羲一手就能捞到的位置。
温生羲看着那一杯酒,嘴角勾起一抹笑,伸手,“穆深,拿副牌过来。”
周望舒见着桌面上搁着的开了盖的骰子喝,他够身捞过,对着温生羲道,“玩这个吧。”
然后眼睛直直地射向宋栋冶,他笑,眉眼上挑,漫不经心地,“喂,会吗。”
穆深拿着扑克过来刚好听见,他没憋住扑哧一声,见有人看过来,艰难地憋着笑,扔了牌到桌上,在温生羲旁边捡了个位置就坐下。
“你,”先前那位跳梁叔叔又想出声。
“这位叔叔,我没有跟你讲话。”周望舒把玩着骰子,跟玩球一样,噙着笑悠哉悠哉地说。
“你!”这位叔叔被噎,差点气跳了。
穆深垂头,捂着唇憋得难受,他这还是头一次见到田迢如此。
算起来,田迢也是奔三的人了,也担得住小孩这一句叔叔。
宋栋冶拍拍怀里女人的臀,“你去。”
温生羲抓着小孩的腰就想把他拉回来。
“不不不,”周望舒狭长的凤眼挑起,似笑非笑地,葱白的食指点了点被他唤了叔叔的田迢,“他来就行。”
“哪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子,”田迢跳起来,“老子玩这个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喝奶。”
“哦(二声)?”周望舒挑眉,“叔叔你这么老?”他张圆了唇,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一本正经地打量了田迢两眼,“脸看着好像是有三十好几了。”
他说得好像跟真的似的,还兀自点头。
田迢脸色难看极了。
周望舒刚才站门口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房间里大部分都是有些印象的熟面孔,他上次来找温生羲时见到过。
他瞬间有点明白,温生羲为什么要走了。
这两位似乎是觍着脸过来的,不像是被他们邀请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