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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有一种喜欢叫恩将仇报(第1页)

白琅问他性别分化,而那时尚且年幼的白窈礼说:如果爸爸是alpha,那我要当oga!

白琅有点意外,这孩子向来样样学自己,偏偏这时候不学了。再问为什么,白窈礼笑眯眯地答道,这样我就能和爸爸在一起啦!

白窈礼记忆里,白琅那时的表情称不上多高兴。他似乎有些为难:爸爸已经和窈礼在一起了,以后你还会有喜欢的人的。

白窈礼不依不饶:别人都不算!

是的,别人都不算。无论是谁,都无法再像白琅那样,用不可捉摸的气息栓住他的身心。

白窈礼比别人分化得晚一点,过了十五岁才确定性别。他看着体检单的性别栏,明明白白写着男性oga。那时他已经懂了是非,不会再说什么与白琅结合的话。

但他仍然忍不住去想。

想被那淡薄的苦味,侵吞自己的全部。

或许是因为分化了性别,或许是因为到了年龄,高中以后,他学会了躲在被窝里手淫。他不敢告诉白琅,自己会偷偷拿出他放在洗衣机里的衣服,把脸埋在里面呼吸他的气息。那时他下面漉湿成片,玩弄后穴的手指,也被幻想成白琅的寸入。只消这青涩的亵玩和错位的淫念,就能让他咬着枕巾高潮。

他偶尔也疑惑,为什么无法对同龄人的信息素有任何想法,为什么哪怕其他alpha站在他面前,他也全然提不起兴致呢?

如今他已十六岁了,尽管容貌还一团稚气,但身材抽长开来,与幼时有了鲜明的分别。他看着自己镜中的倒影,不信那些虚伪的大人们,当真不愿和他风流一夜。然而无论他多少次用暧昧的嗓音对白琅撒娇,无论他多少次试探地乞蹭,白琅看他的眼神,还是像许多年前看那个牙牙学语的孩子。

于是白窈礼明白了——不甘地明白了——他想要的,是他注定得不到的。如果说出来只能伤害白琅和自己,那就让心意永远成为秘密。

他只是会常常幻想,白琅在自己体内,在自己后颈,留下发苦的标记。

就像现在一样。

白窈礼浑身燥热难耐,连帽的卫衣外套脱掉还不够,他连贴身的背心都胡乱脱了去。过程中似乎有谁在拉他的手腕,他哪里管得了这么多,挣开又继续摆弄。上衣脱净,短裤便显得愈发碍事,他蜷起腿,将运动热裤蹬到地上。

“窈礼……!”白琅撑在他身上,就算再想阻拦也已经晚了。他抚着他汗湿的脸:“好了,好了,别闹。很快就不难受了……”

听得白琅的声音,白窈礼动作顿了一下。他似乎乖巧了许多,不再胡闹着脱衣服,只是望着他。白琅抿紧唇,视线从他眼前别过,拉着他内裤的边缘,将那仅剩的一件衣物慢慢褪下来。

透明的,粘腻的,浸透了双腿之间。白琅微凉的手指碰着他燥热的皮肤,白窈礼朣朦地呻吟出声,下意识并拢膝盖。白琅撑住他的膝,打开他的腿。少年人梨白色的皮肤早已被绯色浸染,稍显强硬的触碰便留下鲜明的指痕。随着急促而情动的呼吸,他后穴阵阵收缩,汨出爱液。而那青涩的阳具同样早已昂扬,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白琅骨节分明的手,探向他稚嫩的私处。他摁在后穴处轻轻打转,待白窈礼放松了些,这才慢慢向内送去。甬道内外早已被润得透湿,食指几乎没受到阻碍,很快没到根部。白琅试着抽动几下,白窈礼偏着头低吟,并不吃痛。他稍微宽心,将中指一同并入。

“唔……”白窈礼浅浅地出了口气,发出撒娇似的含混鼻音。白琅撩开他汗湿的额发,摸了摸他发烫的额头。双指探入后穴,抽送的节奏也加快几分。紧致的肠壁渐渐有所松展,白琅稍微放缓动作,双指打开一些,撑在穴口衡量分寸。

还不够……这样进去会弄伤他。不顾白窈礼勉强的呻吟,白琅将法的顶弄搞得双膝发软,又叫信息素冲击得晕晕沉沉。穴口随着律动翻出媚肉,他连声喊了几句白琅,每被顶弄一次便愈发情动,求饶渐渐成了淫靡的浪叫。白琅说他不听,又怕动静太响,索性松开抓着他后脑的手,用手指掰开他的牙关。

他双指伸进叶瑾口中,抵着他的槽牙,将颤抖的舌尖压在指腹下。叶瑾含混地哀求,白琅手指探得更深,把他破碎的话语全堵回喉咙。叶瑾喊也不能喊得,呼吸愈发困难仓促,眼眶泛出一圈充血的红。

阳物在他体内隐隐胀大,撕裂的痛感更甚先前。可白琅并没有放过的意思,他的性器向内拼力抵进去,仿佛要拓开叶瑾退化的生殖腔。叶瑾呜咽一声,居然在窒息与刺痛中泄了精。白琅摁着他,性器根部逐渐膨胀,卡在叶瑾已是极限的穴口。成结的阳物开始倾吐白浊,将粘稠灌入叶瑾甬道深处。

白琅低下头,发狠般咬在叶瑾的后颈。叶瑾浑身发颤,血腥的信息素味道,瞬间消失无踪。弥漫在房间中的苦涩,此时仿佛全向他的后颈注入,连着白琅无处发泄的怒火,一同化作给予他的疼痛。

成结后的持续射精,比叶瑾想象中更为漫长。白琅啃咬着他的腺体,强行注入的信息素令他浑身动弹不得。叶瑾只觉即将虚脱,就连站住都得竭尽全力。浓稠的液体一波波填满他的下腹,不知何时才能止息。他的腹部微微隆起,刚刚结束的抽插疼痛,如今又被饱胀的酸痛替代。

白琅伏在他身上,呼吸与情绪终于渐渐稳定下来。他缓缓松口,泛着血痧的齿痕,分明地刻在叶瑾颈后。他松开叶瑾的手腕,探入他口中的手指也慢慢抽出,这时叶瑾才得以顺畅呼吸。

在叶瑾即将跪倒的前夕,体内的射精有了减缓的迹象,成结也慢慢消退下去。他得了几分力气,转过脸,伸手勾住白琅的后脑。白琅比他高出七八公分,此时顺着他的动作低下头。叶瑾便扬起脑袋,用自己的嘴唇去接白琅微凉的苦涩的薄唇。

他的手抚在白琅右脸上,此时白琅摘了眼罩,疤痕分明地暴露在叶瑾眼前。这张脸还英俊漂亮的时候,叶瑾也曾像今天这样与他缠绵。尽管白琅只当是临时遏制发情的手段,但叶瑾分明地记得,隔着一道帷幕,人群来来去去,而他在影棚后面被白琅垂眼咬住腺体。他想不通,这个受人追捧的大明星,为什么不肯去咬oga,要不是自己发现及时,恐怕那天他就要因为强行压抑信息素,在角落昏迷过去了。些微淡薄的信息素注入他的腺体,还没等叶瑾嗅出他的味道,发情的瞬间便因白琅有意压制,短却地结束了。

那时白琅从表演系毕业不久,科班出身刚入行;叶瑾高中没念完,已经在片场跑了好几年龙套。他看着白琅,心想怎么会有这种人,样貌、身高、演技没有一项不出众,连品行都在业内没得挑,简直可以算出淤泥而不染了。

白琅主演的剧没有一部不红,电视台黄金档一年到头都在播白琅和oga小花谈恋爱,从古装谈到现代,从狗血言情谈到两小无猜。白琅的合同签了一份又一份,叶瑾走了狗屎运,和他搭的一场戏不知怎么就火了,从此签白琅的导演总爱顺带上他。叶瑾混不到男二,也能混个炮灰反派当当。

叶瑾在白琅跟前蹭了个眼熟,一个跑龙套的,就这么和明星演员说上了话。演戏,叶瑾不在行。他身高比男性alpha的基准线——一米八——少了整整五公分,作为alpha演员简直是半身不遂;长相,不说贼眉鼠眼,但眼睛上挑,瞳仁小,一瞅人跟那三白眼似的,这么凶的眼睛,偏偏配了个下垂眉,做点表情叫人一看一个欠得慌。可他出来混社会早,浑身上下该长良心的地方全长了心眼子。他十四五岁就在剧组摸爬滚打,把那些利益交换、咖位排序摸了个门儿清。钻营,才是叶瑾的真本事。

叶瑾早就发现,在这行想火,只有两条路:攀高枝、走大运。会抱大腿,母猪也能上树;能乘东风,公猪亦可飞天。白琅能火,也是恰巧站在风口,前两年的邪魅男孩刚过气,他入行那年,流行偏爱端庄清俊文雅内敛。叶瑾没有背景,甚至以色侍人都轮不着他,眼看着白琅越来越火,他知道自己得死死挂在白琅这棵树上,等一跃飞天。

但机会往往以最意想不到的形式出现。

他俩搭戏在二十年前,那时社会一片向好,好得鲜花锦簇、烈火烹油。办事不太讲规矩,能成再说。那天白琅和他照常演对手戏,布景竟忽然着了火。那年代哪讲究防火材料安全生产,布景还到处都是布料、木杆和塑料。不等叶瑾反应过来,他头顶的布景就滚成火团往下砸,眼看直冲他来了。说时迟那时快,他身边的白琅当机立断,上前一步把叶瑾推开。

叶瑾没什么大碍,他一向走狗屎运。倒塌的布景砸裂了他的腿骨,但白琅被烧着的木杆砸在脸上。后来送去医院,叶瑾听别人说,完了完了。

戏没法拍了,赔完了白琅天价的补偿费,剧组宣告破产,叶瑾差点没要到自己的工钱。他一瘸一拐去找导演,声泪俱下,从自己娘死得早哭到爹找了三,终于哭得导演不厌其烦,给了他俩月工资,一并算作遣散费和补贴。

叶瑾揣着钱,交完了水电房租,还上了欠诊所的石膏钱,掰着指头一数,还够他吃两周。

剧组作鸟兽散了,叶瑾托人四处打听才找到白琅的消息。小道消息说白琅还在医院,右脸严重烧伤,眼球摘除。给叶瑾透信儿的人评价道,白琅这回废了。

废了,怎么就废了?叶瑾心里发堵。他当然知道白琅的演艺生涯算是完了,可听人这么说他,叶瑾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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