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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公寓里一圑混乱，家具倒翻破坏，橱架被捜一空，抽屉里的东西倾泻一地，连马桶盖也被拆下来，凶手在捜寻什么东西?我可以告诉他们，就在我厨房里。

报上简述道琳的背景;她由威吉达到纽约，想在舞台上发展，有一些描写颇富暗喩，包括她被人公认为&ldo;宴会女郞&rdo;。

文中大部分是说她与万奥森的关系‐‐两人相继于周内被杀，道琳被勒毙，奥森中弹而亡，不过警方正在调查两案是不是同一凶手所为，他们在道琳房中找到&ldo;大量&rdo;大麻烟与古柯碱。

她双亲由堪萨斯州来料理后事。

我望着报上李道琳穿红色比基尼的大照片。她会喜欢的。

我读报没时间吃早饭，乔其安电话来了。

&ldo;我刚和马约翰谈过，&rdo;他说，&ldo;他没有调查万奥森和李道琳的命案，但是他相信和古钱失窃有关系，我也以为然，也许我们三个人该坐下来比较一下笔记本，好不好?&rdo;

&ldo;好，&rdo;我说，&ldo;我同意，在那里见面?&rdo;

&ldo;你那里怎么样?反对吗?&rdo;

&ldo;当然可以，什么时候?&rdo;

&ldo;今天中午，我们会带些吃的喝的，不会给你添麻烦。&rdo;

他们带三个四分之一磅的三明治，和三个奶酪汉堡，加上一袋炸薯条，六罐冷啤酒，我们坐在桌周围边喝边谈。

&ldo;这样下去，&rdo;其安说，&ldo;和这个案子有关的人全被杀光了，那么我们便不用烦心了。&rdo;

&ldo;其安，&rdo;我说，&ldo;道琳的事有没有报上没登的?&rdo;

&ldo;不多，只是没有闯门强入的迹象，所以她接见的是个熟人。&rdo;

&ldo;像万奥森一样，&rdo;约翰点头说，&ldo;你认为是同一个凶手?&rdo;

&ldo;很可能，&rdo;其安说，&ldo;现在又得再回去查万奥森的小黑本子，看道琳被杀时那些人在什么地方。&rdo;

&ldo;她公寓丢了什么东西?&rdo;我问。

&ldo;公寓里一场胡涂，很难说，造成这副样子，至少需要半小时，你能想象吗?凶手干掉了道琳，又待了半小时把那里弄得天翻地覆，他一定十分情急。&rdo;

&ldo;你想他找到要找的东西没?&rdo;约翰说。

&ldo;天知道!&rdo;其安说。

&ldo;德玛丽新?&rdo;我试探地问。

&ldo;是，&rdo;其安说，&ldo;应该是的，假设万奥森偷了古币。他被杀后，凶手在他家里遍寻不得，他认为万奥森放在女朋友那里，于是他去找她，故技重施。&rdo;

&ldo;约翰，你有什么消息?&rdo;我问。

&ldo;不多，黎巴嫩方面的人说，贝鲁特的经纪人正在想出售一枚德玛丽新，似乎是真货，可是我们的人查不出物主。&rdo;

&ldo;难!&rdo;其安说，&ldo;阿进，你有什么?&rdo;

&ldo;你去查过东六十五街的公寓吗?&rdo;我问。

&ldo;我打电话给房东，&rdo;他说，&ldo;是租给海奇保的律师王俐南，她用来招待朋友和外来客人，我没时间深入调查。&rdo;

&ldo;我查过了，&rdo;我说，&ldo;昨天去了，王俐南在几天前退租了，可是以前海凡妮常常用它，总管说她没有和男人在一起。&rdo;

两个男人瞪我一眼，又互望一下。

&ldo;这又是什么鬼名堂?&rdo;其安说。

&ldo;没什么，&rdo;约翰说，&ldo;凡妮又在大玩特玩，大买卖，可是和案子没什么关系。&rdo;

我感到不快，&ldo;王家公寓和李道琳的公寓只隔一条街，怎么‐‐又是巧合?&rdo;

其安吃了块汉堡，靠着椅背打开第二罐啤酒。&ldo;好，&rdo;他说，&ldo;我们随便谈谈，每个人都可以胡思乱想，不需要有什么事实根据，幻想看看是怎么回事。我先开始，万奥森设计偷窃德玛丽新，但是海家另外有人掉了包，我的主疑犯是极缺钱用的海路特，然后他们为分赃而争吵，路特认为是他下手的，所以应该分得大部份，所以他干掉了奥森与道琳，捜找古钱。现在在你们撕破这段故事之前，先讲讲你们的童话。约翰?&rdo;

约翰正低头吃薯条。

&ldo;我同意你两个人做案的理论，&rdo;他说，&ldo;第一，我们接到交还古钱的打字信，忽然信件停了，听说有人经过贝鲁特经纪人出售，那么有两个不同的人了‐‐对吧?我同意奥森有份‐‐他可能写信给我们，也写恐吓信给你，阿进‐‐但是我认为他的合伙人不是海路特，我猜是小女儿娜蒂，她是替她的男朋友‐‐自称穆斯林再世的阿卡巴干的。不管如何，他和回教接触，那里有比黎巴嫩更好的做生意地点?有道理吧?&rdo;

&ldo;我没从这个角度想过，&rdo;乔其安说，&ldo;可能。阿进，说出你的白日梦。&rdo;

我实在不想说出我的胡思乱想，因为我怕被他们笑，鄙视我的想法，我不愿尙未成形的花苞被人踩踏脚下，而且我对自己没有把握。

&ldo;我同意两个偷窃理论，&rdo;我小心翼翼地说，&ldo;无疑万奥森有份，但是我不信娜蒂和路特会是同伙。娜蒂会在第五街名店里偷东西，可是我不信她会偷她的父亲，不管你们称之为女性本能或灵感，我不以为她有罪。至于路特，他似乎快要破产了，可是你们相信他会杀死两个人?如果是他，那么谁拿去卖给贝鲁特经纪人?如果真的是海奇保的德玛丽新，那么何以杀死了奥森和道琳，还在他们公寓里大捜特捜?不，还有什么人也在案中，一个现在真正拥有古钱的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