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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ldo;哦，是的。马儿给我买这间公寓，让我布置。可不是很美吗?&rdo;

&ldo;很美。&rdo;我说。

&ldo;是，&rdo;她说了向四周望。&ldo;美。你想它会怎么样?公寓是他的名字，他也付管理维护费。你想他的遗嘱会留给我吗?&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嗯，我不在乎，&rdo;她笑着说，&ldo;我现在自己也赚钱，也许可以留下这间公寓。或是再交别人……&rdo;

我悲哀得想流泪。

&ldo;道琳，&rdo;我说，&ldo;想想看会是什么人想杀他?&rdo;

&ldo;哦，不，&rdo;她立刻说，&ldo;他是个好人。疯狂，可是仁慈。&rdo;

&ldo;你爱他吗，道琳?&rdo;

&ldo;嗯……&rdo;她眼睛望向别处，&ldo;我们便是维持这种关系。&rdo;

&ldo;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他舅舅家钱币失窃的事?&rdo;

&ldo;不，&rdo;她想了一会说，&ldo;我记不得有这么回事。&rdo;

&ldo;他很有钱吗?&rdo;

&ldo;很有钱，&rdo;她高兴地笑着说，&ldo;去年冬给我买了件貂皮。我们要一起出去。&rdo;

&ldo;出去?度假?旅行?&rdo;

&ldo;不，长住。我们想住在法国河上。&rdo;

&ldo;法国河上?你是说利维耶拉吗?&rdo;

&ldo;对，不错，法国利维耶拉（法国蓝色海岸）。我们去那里生活。他对我说过，那里很棒，你可以在海边不穿胸罩。&rdo;

&ldo;你们什么时候去?&rdo;

&ldo;很快，一个月左右。&rdo;

&ldo;那是件大事，道琳。&rdo;

&ldo;唔，马儿说他得到一笔遗产，有钱的亲戚。&rdo;

&ldo;他什么时候跟你说要去法国的?&rdo;

&ldo;哦，我不知道。也许有几星期了。嗨，你要不要听点音乐?马儿给我买套录放机，我有些好带子。&rdo;

&ldo;下次吧，道琳。&rdo;我说了站来，&ldo;谢谢你见我。&rdo;

她也站起来解开腰带打开宽袍。她低头看自己的赤裸身体，我觉得她有种困惑的眼光。

&ldo;你看花花公子会有兴趣吗?&rdo;

我望着她一会。&ldo;我想他们会。&rdo;我对她说。

&ldo;也许我该节食。&rdo;她说。

&ldo;不，&rdo;我连忙说，&ldo;不用。&rdo;

她送我到门口。

我们是一对什么样的女人?

&ldo;再来。&rdo;她说。

我到家时，不知道为什么找出几本有插图的钱币书。我瞪着德玛丽新的照片。对大多数人来说它只是一种圆平的钱币，交易的媒介。可是伍亦诺教会我在收藏家眼中看来又是何种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