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屋子里应该是两个人,结果等了一会儿,那屋在无声音。
等我倦了,正想回床时,哥哥屋子里有人回了句,“多谢!”
然后听见吱呀一声门开了,那人走了。
第二天我们下山时,我问哥哥此事,哥哥朝我笑笑,回道,“我在帮岳山清除像我一样的异类!”
没想到哥哥仗义援手清除了红云道长的爱徒。
对此外公颇为“自责”,拍拍道长的肩膀,“当年衡儿还小,此话是我对他说过的,要怪就怪我吧!”
我抬起眼皮瞧了一眼正在偷笑的外公,鬼才信这话是他教的。
红云道长拍拍外公放在肩头的手,继续对我们讲他当年的爱徒的经历,在说之前,又激动的将口头禅复述了一遍,“万丈红尘,情乃烈火,焚骨焚心,特别是用之深后,悲极而喜,喜极而悲,不复常人也……直入深渊,不得复生!”
我和外公耳不过心的听完,便排排坐好,听红云道长将他和爱徒的相遇经历。
道长说,那年他游历西域,在玉林山的夕阳里救了一位英姿勃发但酒气熏天的少年,少年是西域玉林城王的侄子,名字叫阿斐尔。
最近受了点情伤,一心求死,被道长拦下了,然后带回了岳山。
说到他的那点情伤,那才叫造孽。
他恋上的是玉林王的王妃,那位王妃大他十五岁。
一个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少年,一个是三十岁的寂寞人妇,总有一天擦出了爱情的火花,不过激情之后,火花该灭还是灭了。
有一天那位玉林王妃在玉林山的夕阳下告诉他,她不能背弃自己的丈夫,那个爱她的国王还有可爱的儿子……
红云道长借着这个事儿将他的情爱是烈火观好好的说了一番,并告诉他,这是上天对他的考验,是他修道路上的绊脚石,既然栽倒了,就得站起来。
阿斐尔当时悲伤至极,又想远离这里,稀里糊涂心情郁闷的随着道长回了岳山。
估计后来被哥哥劝通了,自己也想通了,便就又回去了。
此时,我却心里打了鼓,“王妃家庭幸福,为何偏偏还要出轨呢?图个新鲜吗?”
外公比我嘴快,我还未开口,他便问道,“你那徒儿后来去哪了”
只见红云道长愤然放下手中的杯盏,几滴滚烫的茶水差点撒到我的身上,他气呼呼的看着外公,“哼!我不知道……你问你的好外孙去……”说罢,拂袖而去。
红云道长走后,为了不挨外公的骂,我便打算回房休息,结果还没走出门口又被外公叫住了。
我以为外公又要瞎想我与萧长风,没成想他却心平气和的问道,“萧家二公子当面给你难堪了”
我点点头,抬起眼皮正好对上外公一副心虚的表情,我猜萧家二公子对我态度恶劣,肯定和外公有关。
在我的再三逼问下,外公很快承认了这一事实。
“这萧家二公子实在是小心眼,老夫不过就调侃两句,至于么……就他这样的人,这辈子都成不了大事。”外公呷了一口茶,嘟囔道。
他说,在我睡的很香的时候,萧长风和他二弟一起来过,外公瞧着定北侯这两个儿子,一个丑陋,一个身体不好,便莫名开始心疼定北侯,一阵天意难测的感叹后正好对上萧稼那张欠债的脸,外公以为萧家二公子是在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便好心多了句嘴,“萧二公子,如果累的话,那就坐下喝口茶歇会儿吧!”
然后萧家二公子突然勃然大怒,当着武林一哥的面又是摔桌子又是扔茶杯的一阵折腾后,便气呼呼的离去了。
这是外公说的事实。
我没信,后来又从花月浓处得来另一个版本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