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星醒来时,沈沂还在睡。
而她睡觉时的姿态有些糟糕。
大抵是一个人住久了,一张宽大的双人床被她独占太久,横着睡竖着睡都由她,所以她的睡觉姿势从原来的“安分守己”到现在“横七竖八”。
倒是今天还算好一些,整个脑袋埋在沈沂怀里,气温降低,她嫌冷便整个人埋在沈沂怀里,被子盖得严丝合缝,不像以前,她经常被冻醒。
和她相比,沈沂睡觉的姿势就好很多。
他可以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睡一整夜。
当初结婚的时候,赵南星便惊讶过,还问他是不是练过打坐。
沈沂只淡淡地说:“习惯。”
赵南星一怔,“你小时候睡觉可差了啊。”
沈沂后来便转移了话题。
……
赵南星小心翼翼地起身,结果还是惊醒了沈沂。
在赵南星用脚摸索地面找拖鞋的时候,他伸手打开了床头灯。
赵南星回头看他一眼,他只是睁开眼,带着几分刚睡醒的迷蒙,抬手朝她挥了下,意思是跟她打招呼。
“我要出去。”赵南星说:“你呢?”
沈沂摁了摁眼睛才问:“几点了?”
“五点四十。”
两个人从上午睡到下午,直接跳过了午饭。
赵南星已经有些饿了。
“我也出去。”沈沂坐起来,睡前洗过的头发此刻有些杂乱,他随意地扒拉了一下,头发却又不听话地垂落下来。
赵南星没问去哪,也没问去见谁,仿佛只是应付差事地问话而已。
结束了这一段对话,他们就能各自去做自己的事了。
她去冲了个澡。
浴室里,她最喜欢的那款沐浴液果然被拿出来用过。
而她犹豫过后,也用了那款沐浴液。
她不常化妆,但毕竟是可以拿手术刀的手,还是稳许多,起码画眉毛和眼线有天然优势。
用十几分钟撸了一个妆,又回房间挑了件裙子。
是之前商未晚送她的一件水蓝色长裙,款式和旗袍有些像,只是花纹和色彩不似旗袍那般繁复,很适合这个天气。
等收拾好,便开始等商未晚。
沈沂也收拾好了。
他俩在这种事上还是极有默契,共用一个房间和浴室,会在浴室和房间里进进出出,但不会在对方洗漱的时候在一旁等,而是错开时间。
所以赵南星不讨厌和他一起生活。
赵南星没车,驾照都快落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