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眼一算,眼前有几十万之巨,吓傻了他身后的大小姐妹们,以及这个作坊里那些赌客。
就连他符天一本人见惯了官场和黑道,他是见过有这么多的钱,但是他没有碰过有人是这样把钱送到他手上来。
何况经营的这个勾当,玩牌,是符天一最擅长的事情。
即便此刻单枪匹马的安佑武,又用这一堆钱的架势来糊弄人,符天一的眉头就是没有屈服一下。
他始终就是一股痞性十足的样子,摆明了架势告诉安佑武,今天进来了,就别想还能拉着这些钱走出去。
无形中在告诉安佑武,别以为你有很多钱,在这个地方是我说了算。
于是人始终在直视着安佑武的眼睛,大有想要压他一截势头的趋势。
一只手撑着桌面,把两只脚直接抬直,横靠在桌面上,脚底对着安佑武,一副地痞流氓的恶霸模样,横竖要吃定安佑武今天。
他在用他那一副快要磨烂了的牙齿,疯狂地嚼动着嘴巴里的槟榔,哈出一口刺激性的味道。
并伴随一淌槟榔水吐向了桌面,以此方式来警告安佑武,这个地方还真不是千湖镇集贸市。
今天他来这里要面对的人,可不是治安巡逻队,或者镇派出所那些警察。
那些人在明处,羁绊着市政府给的薪水,过着制约制度的生活,做什么事情都要遵纪守法。
但是在他符天一这里,这个黑暗的小赌坊里,一切的规则都是他定,他说了算。
似乎也在告诉安佑武,今天他会怎么输钱,输多少,甚至输干净,也是由他说了算。
两个人无形中在交流着彼此的想法。
讽刺的是,安佑武已经把符天一的痞性和内心摸了个透,大概知道了这是个什么货色。
他越是爱作,越是会暴露内心里的活动,干干净净。
这吊毛只知道永远在气势上要压人一截,显摆自己的存在和痞性,他就能够主宰一切。
何况他背后还有一个为他摆平麻烦的亲老爹,在这片千湖镇上,谁还能够对符天一指手画脚?
“久仰大名安佑武!”符天一疯狂地嚼着槟榔,看着安佑武顿时莫名其妙,有了喜悦的情绪。
他咧着嘴,‘呵呵’大笑地看着安佑武,仿佛很欣赏他这个人,仿佛又看不起他这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