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二狗咽了咽喉咙,这突如其来,不明不白。
看着安佑武围绕着两个人转了一圈,眼前这个不明不白的场面,是在说明什么吗?他不能理解。
那两个被绑在椅子上,捆成粽子,嘴巴被胶带封死的人,则是在一个劲地‘哇哇哇’冲着安二狗大呼小叫。
此刻连一二都说不清楚了,就别说又喊什么重要的信息。
“这两个人必须死。”安佑武从摄影店的储物室里,翻出了一桶东西,走出来的时候,特意冲着安二狗说道。
他手里拎着这个黄色桶的东西,安二狗一眼就认出来。
那就是还没进入发达城镇,具备监管的千湖镇,每家每户家里都会有这样一个褐黄色的塑料桶,专门用来购买那些便宜散装的汽油。
千湖镇的汽油走私得很厉害,因为缺乏加油站等正经的服务渠道,导致从澜州市里运过来的汽油都是桶装的。
并且在千湖镇的供销社里,能用这样的塑料桶买卖得到。
生活在千湖镇的居民们,都会储备一两桶汽油放在家里,给摩托车加油。
特别是油价便宜的时候,小汽车在这个千湖镇还算比较罕见的代步工具,少有。
家家户户能承担得起的,大多都是小日子过得不错的那片地方,进口的二轮摩托车,嘉陵牌。
安二狗质疑地听着安佑武说的话,又看着他手上的汽油,瞬间又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两个头破血流的青年人,看着安佑武提着汽油走了出来,顺间又瞪大了眼睛。
像是遭受了什么梦魇一样,鬼神从梦里追到了现实当中来,要拿他们索命。
“他们为什么要死?”安二狗害怕地看着安佑武,忐忑地问道。
从他回村来的那一刻,亲眼见到他埋的那个尸体,还有村长老‘糊涂桶’蹊跷的死,治安巡逻队彪子李的死,都让他认定安佑武的心狠手辣,这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眼下,他不仅帮自己处理了春儿的尸体,挥着菜刀在卫生间里像屠夫一样,毫无人性。
此刻又在这里提着一桶汽油,冠冕堂皇地告诉自己,这两个人不能留。
那到底为什么他们不能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