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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第1页）

&ldo;她会心甘情愿，而我们会永远长伴，我相信那正如你所愿。&rdo;

在对峙了几分钟之后瑞罗妮卡率先放弃，她掏出手机，&ldo;够了!放下枪!我会让他们撤走。&rdo;

库珀没有动，&ldo;我要听见他们的答复。&rdo;

瑞罗妮卡拨通电话，调为免提模式，告诉手下任务结束，撤离目标。

在收到回复之后，她看向库珀，&ldo;可以了吗?&rdo;

库珀缓缓将握着枪的手放下，瑞罗妮卡死死盯着他的手，在他松懈下的那一瞬间朝他冲过去。

她抓住他的手臂，他未及反应，枪脱手而出，被甩出一米之外。瑞罗妮卡转身朝那儿跑过去，库珀将她重重绊倒在地，他们很快缠斗在一起，□□在打斗中被库珀一脚踢向门口。尽管瑞罗妮卡自儿时起就受过格斗和搏击训练，如今的技术也更加成熟，但面对当年教授她这些的库珀，在几轮搏斗中她还是落了下风。

但她不甘示弱，她清楚库珀没有对她使出全力，找准机会反击，有几次几乎将库珀打倒在地。然而那也让他不再手下留情，在点燃他的怒火之后她彻底失去了任何优势，挨了他几记重拳，踉跄着连连后退。

库珀停下来，抹掉眼眶上的血，不愿再伤害她，&ldo;瑞，回北境去，我不会追究你今天的错误。&rdo;

瑞罗妮卡脱力地靠在身后的柜子上，吐出一口血水，&ldo;别再那么喊我，我不是从前的小女孩了。&rdo;

&ldo;让这一切过去吧，好吗?&rdo;

&ldo;不是所有事都像你看来的那么容易。&rdo;瑞罗妮卡咬着牙，故作坚强，但语气已经带上哭腔，&ldo;奥森，你永远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从你出现的那天起我的世界就变了。是你将我从黑暗里拯救出来，但讽刺的是，也是你将我重新丢进黑暗，我对你的爱和恨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下?&rdo;

库珀心软地朝她走过去，抬手抚她的脸颊，&ldo;瑞，我很抱歉我辜负过你……&rdo;

但话音未落，瑞罗妮卡手中的刀已深深刺进他腹中。

他发出痛苦的闷哼。

瑞罗妮卡颤抖着抱住他，痛苦地望进他的眼睛，泪水从眼眶里滑落，&ldo;奥森，对不起，对不起……我从没想要失去你，我以为你会为我回来，但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太让我失望了……&rdo;

&ldo;你知道你杀不死我，瑞。&rdo;库珀将刀从腹部拔出，毫不迟疑地地插进瑞罗妮卡的胸口。

瑞罗妮卡脸色一白，捂住胸口，艰难的喘息：&ldo;我知道……我当然知道。&rdo;

&ldo;你什么也得不到了。&rdo;

&ldo;不，你错了。&rdo;她的身体瘫软在库珀怀里，但依旧捧着他的脸，带着泪意微笑着，&ldo;刀柄上涂了散魂，你会在幻觉里结束自己的生命，这是你教会我的，奥森。我不怕死，因为我会和你一起。&rdo;

库珀松开她，怔愣地看着她重重摔向地板，脸上的微笑诡异地凝固，胸口的血涌出来，像一朵妖冶的大丽花。

他开始感到眩晕和耳鸣，用力摇头想要赶走那种感觉，但毫无作用，眼前艾琳娜的轮廓在逐渐模糊，她的声音也在离他远去。

寒冷很快弥漫了四肢，他行走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四周是一片废墟，靴子踩进旧厂房地上的污泥中，发出令人作呕的声音。

&ldo;库珀，我暴露了，我需要你的支援……&rdo;对讲机里传来克里斯慌乱的呼救。

&ldo;克里斯!你在哪儿!?&rdo;他朝着对讲机大吼，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声突兀的枪响。

他冲进黑暗之中，枪声传来的地方，在找到他的时候，克里斯已经躺在一片血泊里。

他抱住他，试图堵住他胸口的枪眼，&ldo;克里斯，不，不……&rdo;

血，全是血，克里斯的呼吸已经冰冷，他救不回他。

艾琳娜眼看着他陷入幻觉，重重跪倒在地上，用绝望的语气嘶哑地喊着她从没听过的名字。她拼命挣脱嘴里的布条，用尽力气朝他吼：&ldo;库珀!那不是真的!那只是你的幻觉!&rdo;

&ldo;琳妮……&rdo;他突然用沙哑的嗓音唤她。

&ldo;是我!&rdo;艾琳娜还以为他回来了，激动得叫道：&ldo;亲爱的，我在这儿!&rdo;

但他的眼神根本没有焦点，&ldo;你也要离开我吗?&rdo;

艾琳娜这才意识到不对劲，&ldo;你在说什么?库珀，我哪儿也不会去，我就在你面前!看着我!&rdo;

一滴泪从他通红的眼眶中滑落，他抓起地上的刀，划向胸口，&ldo;我爱你，琳妮，求你……别离开我……&rdo;

&ldo;你在做什么!住手!停下来!&rdo;艾琳娜看见刀刃划开他胸膛的肌肉，惊恐的大叫。

&ldo;拿走我的心，它从一开始就是属于你的……&rdo;他撕扯自己的伤口，仿佛真的要将心脏挖出来献给她。

&ldo;不!不要，库珀，求你!&rdo;艾琳娜因为恐惧而泣不成声，她猛烈地晃动椅子，直到连同座椅重重倒在地上，她拼命朝他一点点挪过去，哭着求他：&ldo;别伤害自己，库珀，我不会离开你，那只是幻觉!&rdo;

但毫无作用。血从他胸口和腹部的伤口涌出来，浸透了他的上衣和牛仔裤，而他还在试图扩大那个伤口，挖出自己的心脏。而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哭着求他，直到喉咙嘶哑得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