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拿出钥匙,怎么骑上机车,怎么骑到马路上的我通通忘记了,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一段没有记忆的空白。
那我究竟在想些什么?我也忘了,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我现在载着的这包垃圾,是从筱柔那里拿出来的,而我现在的责任就是要把这包垃圾丢掉。
好不容易在路边看到一个垃圾桶,把垃圾丢掉之后,我慢慢的回到公馆,她住的地方。
浴室里传来水声,她在洗澡了,我想现在绝对不是我待在房间里的时候,所以我找了一支笔跟一张纸,留了张纸条给她,告诉她我在楼下等她。
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台北市热得可以,原本应该开着冷气营业的店都把门开得大大的很多人的手上都拿着东西扇风。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却一点都不热,大概是刚刚筱柔那个问题吧!因为我发觉那个问题的温度很低,把我的心情给冷却了。
过了没多久,筱柔下楼了,刚洗过澡的她看起来更美,而且身上好香,我离她有段距离都闻得到,差点被这种迷人的香味给薰死。
‘你怎么不在楼上等?楼下很热耶!’
她扎着马尾说,我第一次看到她扎马尾。
“呃!?不会啦!还不会太热!”
‘好了!我们走吧!’
她好像忘了刚刚那一段的朦然,仿佛只剩下我在乎那一段的迷离与温柔。
小Jog再一次奔驰在罗斯福路上,太阳不再那么舒服的照射在我身上,我的手臂上感觉到火烫的温度,而且我开始后悔,我不该穿黑色T恤出门的。
才刚想到我穿着的是黑色T恤,我的余光就瞄到后视镜里筱柔的衣服,也是黑色的短T恤,再看看我的蓝色牛仔裤。
她的竟然也是。。。!?刚刚她下楼时我怎么没发觉?
她为什么要跟我穿同样款式的衣服?
难道这是她的证明?
厚!丁一书!你又开始在胡思乱想了!人家只是碰巧,只是碰巧好吗?
我不自觉的甩甩头。
‘一书,你怎么了?’
“没!没有啦!”
到了台大医院,病患比昨天多好多,不知道地震到底对台北市做了什么事?没有电力,看不到新闻。
护士小姐告诉我她们现在没办法帮我们换药,要我们自己去买药自己换,想想也好,不然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轮到筱柔。
于是我们又骑上机车,跑到承德路与长安西路口的那家康是美买了一个急救箱,老板娘看到筱柔的伤时,就开始说地震有多恐怖多恐怖,这一说不得了,唏哩哗啦的讲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