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汀以为他有别的事儿要处理,没再打扰他。正准备拿出自己的手机,下一秒,他将手机屏幕递到她面前,是一行小字:躲我?
林晚汀有一种被人识破的窘迫感,她摇头。
江禹森抽回手机,继续在屏幕打字:那你跑什么?
林晚汀拿出自己手机,打开备忘录打字:我是来点歌。
随后往自己左侧递了下,让他看清楚。
江禹森舌尖抵了下腮,嗤笑了声,骨感分明的手指继续敲击屏幕。
他的手很好看,白净又修长,透着力量感,在光线明灭的角落里,她的视线明目张胆的停留。
喧闹的包厢里,他们两个人以这样独特的方式交流,无声剩有声。
她心里像有一束小小的烟花炸开,心情都明亮起来。
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再次递到她面前的屏幕上显示的是:那是生我气了?是不是那次我说话重了?
她正在回想他说的话,没等她想好怎么回复,他便抬手轻轻揉了下她的脑袋。嘈杂混响的背景音里,他凑近她耳畔,半命令半开玩笑地说:“不许生气了啊。生气老得快!”
林晚汀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谁生气了,我才没那么小气。”
江禹森似乎证据充分:“那你干嘛在这假装点歌,不搭理我?”
“是真在点歌,点完了。”林晚汀编了个拙劣的理由。
上一曲毕,正好到了下一首歌是她擅长的曲目,于是站起来接过麦,坐到高脚凳上。
她深呼吸了两次,前奏结束依然没有平静下来。
唱的时候另一只手紧紧攥着麦克风的支架。想到他在看着她、听着她唱歌,紧张到手心沁出了一层薄汗。
唱到中途,她才敢微微向左偏头去看他的反应。结果他早已不在刚才的位置,他的视线虚虚扫过那边玩牌的区域,一时也没看见他。
林晚汀心里有一丝从高空跌落的失重感,神情游离几秒,声音也跟着低下去。
忽然,耳边响起一道质地清澈不失磁性的男声——
他的声音划破长空,让现场彻底寂静的几秒。随即在场的人都围到他们周围,响起一阵阵热烈的欢呼和起哄声。
“哇靠,森爷唱歌了哎同志们!太牛逼了!”
“森哥好帅!之前只见过他弹琴,没听到唱歌,今天听到了!”
林晚汀转向另一侧,专注的看着他,男生棱角分明的侧脸被昏黄的光线照出几分温柔。
她忽然生出一种,“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欣喜之感,好似跳楼机跌落底部,复又上升。
心里紧绷的弦忽然松了,变成一条长长的彩带,自由的挥舞,脸上都是孩童般愉悦的笑。
她抬头重新看向屏幕,清灵的音色多了几分力量。
曲毕,欢呼更盛。栗色长发女生问彭耀嘉,“你不是说森哥不跟人合唱吗?”
彭耀嘉说,“以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