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锁。驹津这时才注意到,铁栏杆门外面还有台阶,一直穿过小树林通到一块巨
岩后面。
院长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锁。他先让四个人过去,最后自己也出了门,然
后再回身把铁栏杆门锁上。
驹津感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抬头一看,原来是刚才那两个老太婆仿佛在看什
么珍稀动物似地眼盯盯地注视着自己。贵子也注意到了她们的目光,忧心忡忡地注
视着丈夫。
由于石阶过窄,无法错开身子,院长示意让他们先走。于是驹津就走在前面,
顺着石阶走下。石阶缓缓而下,迂回到巨岩后面之后,就来到一个奶白色楼的入口
处。
这是座奶白色的二层楼,也是新建的,看样子是个可容纳好几百个病人的隔离
病房。事实上这儿已被隔离。
一到门口,院长就来到前头。他不进楼,而是沿着楼向左拐,朝可眺望大海的
院子那儿走去。
铁栏杆一直延伸到崖边,与其说这是个院子,不如说更像块空地。这儿也同刚
才的阳台一样,摆着几张白白的室外餐桌,背后则是奶白色的楼房。
沿着铁栅栏再往前走,只见大楼的另一端有个洋式花园和网球场。乍一看,很
像个温泉旅馆,但是具有根本意义的区别在于整个区域都建在山腰上,与外界完全
隔绝。
铁栅栏前面就是断崖与大海。大楼和院子后面则是采石场般的陡直的岩壁。这
儿与外界唯一的通道就是他刚刚走过的通往阳台的石阶。但是就是这条路也被铁栅
栏门给挡住。
整个空间仿佛是个以大海为观众席的舞台,同时又像个军事要塞。
尤其使驹津感到奇怪的是这儿的人个个表情开朗。
粗粗一看,眼前也足有四五十人。有人在玩网球,有些正在院子里散步,还有
围坐在桌旁,以及从二楼的窗户里朝下看的人。看起来就好似到了游览地的某个观
光团体的自由活动时间,平静而悠闲。
欢呼声与喊叫声此起彼伏,无论如何不像身处隔离疗养院的人。按理说,既然
是疗养院,住院的人,总是身体的某个地方有病。
驹津走到站在空地上毫无表情地张望着各处的院长身边问道:&ldo;这些都是些什
么人呀?&rdo;&ldo;请你先实地考察一下吧。&rdo;&ldo;考察?&rdo;&ldo;我是说,你可以自由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