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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见我喝了，她才松了几分神色。&ldo;方子你拿回去，侍寝过后便喝着，本宫的人自会盯着你。若是让太子知晓此事，你便不必留在东宫了。&rdo;

我低低应了声是。

&ldo;回去你便抄女诫百遍，不抄完不得踏出宫门半步。本宫看你如今也长进了，沉稳了不少。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你自个儿掂量清楚。&rdo;皇后娘娘一拂袖，&ldo;罢了，本宫今日也乏了，你且回去好好反省。&rdo;

末了，她回头打量我一眼，笑了笑，&ldo;本宫这个儿子，你也该是了解的。有些事儿，想来不必点破。&rdo;

&ldo;谨遵皇后娘娘教导，妾身告退。&rdo;

药的苦味还留在口中，难受得紧。我出了这宫门，却见太子妃的车驾仍留在原处。

见我出来，她便迎了上来，握着我手，面上的担忧之色不似作假，&ldo;妹妹怎出来的这样晚？母后可是为难你了？&rdo;

我笑笑，&ldo;皇后娘娘教导妾身是应该的。&rdo;我与她毕竟无甚来往，今时不同往日，戒备也便多了些。

待回了东宫，小半天已是过去了。我前脚刚踏进我那擢芳宫，后脚便有宫人落了锁。

虽说是禁足，好在吃食上也并不短了我的。我用了几块甜糕，又用了一盏酥酪，总算是把那苦味遮了过去。想着这药怕是要喝个几年，便愁得慌。

此刻我宫中除了怜薇没有旁人，便拿了那方子，瞧了半天。可我不通药理，瞧了也是白费功夫，索性叫怜薇收起来。今日怜薇并不在殿上，见我拿出这方子，也跟着瞧了几眼，神色大变。&ldo;这方子主儿是从哪儿得来的？这，这分明是避子汤！&rdo;

我听了这话，饶有兴味，&ldo;你还通药理？&rdo;

怜薇拿着方子仔细看了遍，&ldo;奴婢家中本是历代行医的，奴婢幼时也便跟着识得些药材，只算粗通。&rdo;

我点点头，&ldo;这方子你好生收着，莫让旁人瞧见了。日后若是我侍寝，你便按这方子偷偷配了药来。&rdo;既是皇后娘娘嘱托，想来也是安排好了，于配药上不会节外生枝。

怜薇声音又略有些哽咽，&ldo;可是皇后娘娘安排的？&rdo;

我看着这姑娘，想不通她为何整日里有这么些泪珠子要流。便安抚道：&ldo;无甚。想来这每次都要喝的药，药性应是温和的，也是娘娘慈悲了。大婚头一日，我便生了这样的事，难免惹眼。这便是防着我在太子妃前诞下长子，他日嫡长子出生了，娘娘一高兴，兴许也就把我这药停了也未可知。&rdo;

我见她眼泪终是止住了，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又不放心地叮嘱道：&ldo;此事事关重大，只准你知我知。&rdo;

&ldo;奴婢心里有数。&rdo;她应了下来，上来替我捏着肩膀。

我舒服得喟叹了一声。昨儿夜里睡得本就晚，太子十分不得章法，还偏偏爱折腾得很，今天这一场跪下来，身上还是酸疼的。想着便叫怜薇叫了热水来。

我整个人沉进浴桶里，怜薇一面替我洗着，一面道：&ldo;主儿待会可要先抄上几遍女诫？奴婢叫她们把笔墨纸砚先预备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