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妄这是在干嘛啊,洗澡结果摔了一跤吗?
他差点就想抬手敲门,问问祈妄要不要帮助了。
但是想起上一次他“自作多情”,他又立刻把手放了下来。
浴室里半天没有动静。
只能听见淋浴头哗啦啦的声音。
喻年僵在那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心里嘀咕,祈妄可别是摔着脑子了,要是撞在墙上或者地上,那真是够呛。
想了想,他到底还是做不到当作无事发生,拔腿走人。
他咳嗽了一声,敲了敲门,抬高声音问道,“祈妄,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
喻年皱了皱眉,又喊了一声,“祈妄?你还活着就吱一声。你摔到哪儿了吗?”
里面这下终于有动静了。
“……我没事。”
祈妄回了话。
但是跟他平时冷淡的声音不太一样,听着有点压抑和虚弱。
喻年犹豫了下。
既然祈妄醒着,多半是没有生命危险了,那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他也没再说话,放在门把手上的手缓缓松开,想要离开。
可是下一秒,他低着头,却看见有水流从门板下渗了出来。
这种老房子,总有点这和那的问题,这个同样老旧的浴室总是容易堵塞,积水没有及时清理,就容易扩散。
可是这都不是要紧的。
要紧的是这积水里混着一缕缕红色,分明是血水。
喻年心里暗骂了一声。
丫的。
他真是到哪儿都改不了多管闲事的毛病。
他把手里的夜宵扔在了一边,也顾不上祈妄跟他那点恩怨,敲了敲门,语气里带上了一点强硬。
“你是不是把自己摔伤了,我进来一下。”
说完,他就把门给推开了。
门一开,喻年看清了浴室内里的情景,就怔在了那儿。
浴室惨白的灯光里,祈妄一只手撑着墙上的不锈钢架子,他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全被水流给喷湿了,领口以下的扣子已经松开了大半,隐约露出结实的腰线。
而在他的背上,不知道是伤在了哪里,只能看见猩红的一片,鲜血把背部都染红了,掉在地上的淋浴头还在喷水,他的血跟水流混在一起,弄得浴室里像什么凶案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