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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第2页）

驰见良久没出声。

他又说：&ldo;那么她的死就有两种可能，一是自杀，二是他杀，而他杀又分为两种情况，和人产生冲突，或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被灭口。&rdo;

驰见身体狠狠僵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ldo;你的意思是……周克杀了我外婆？&rdo;

&ldo;我没这么说。&rdo;

他紧紧握着身前的栏杆，骨节泛白：&ldo;你为什么现在才来说这些？&rdo;

&ldo;也是最近刚想通。&rdo;吴波没给他时间消化：&ldo;所以我想问，你认为外婆自杀的可能性有多少？&rdo;

驰见闭了闭眼，只觉得大脑当机没办法思考，他缓缓摇头：&ldo;我不知道。&rdo;

&ldo;那她在院里有没有和别人结过仇？&rdo;

驰见又摇头。

吴波问了诸多问题，然而没从他这儿得到有利线索，他又点了一根烟：&ldo;其实你外婆死亡时间和你女朋友出门的时间很吻合，听说她那晚找你去了？&rdo;

&ldo;你想说什么？&rdo;

吴波看着河面：&ldo;可惜而已，她说天太黑又下雨，什么也没看见。&rdo;

驰见不语，良久：&ldo;我信她。&rdo;

吴波没说什么，一根烟抽完，将烟蒂拧在栏杆上，嘱咐道：&ldo;今天这些话我和你只是私下聊天，切勿外传。&rdo;他手搭在他肩膀上：&ldo;而且都是猜测，我们没证据，你千万不要冲动去找周克，这件事涉及到你外婆，怎么做应该清楚吧？&rdo;

驰见没答，最后，嗓子里只沉沉应了声。

这天吴波走后，他在河边站很久才回去。

到家时天已经黑透，他在&ldo;文人天下&rdo;门口看见马小也，他灰头土脸，刚从里面走出来。

&ldo;你来干什么？&rdo;驰见脸色很差。

马小也看见台阶下站的人，顿了下：&ldo;我来看看李久路。&rdo;

&ldo;她欢迎你？&rdo;驰见瞥着他：&ldo;还是自找没趣儿？&rdo;

马小也本还气不顺，听他阴阳怪气这番话反倒笑出来。他走下台阶，来到驰见身边：&ldo;你还真就别得意，以为她跟你在一起，你就赢了？我看未必。&rdo;

驰见拧着眉：&ldo;说人话，或者滚。&rdo;

马小也见他这幅表情更来劲：&ldo;李久路喜欢的根本不是你，她心里只装着她继父，我当初跟她在一起也是个替代品。&rdo;他笑着说：&ldo;所以你别傲，咱俩都一样。&rdo;

&ldo;继父&rdo;两个字他咬音极重，这话从他嘴中说出来，肮脏又不堪。

驰见不知听进去没有，看他半刻，忽然说：&ldo;李久路眼还真够瞎的。&rdo;

&ldo;……什么？&rdo;

&ldo;找个畜生当替代品。&rdo;

马小也微滞几秒，走到他身前，为了证明自己所说，道：&ldo;路路有个箱子，里面是自由潜水的奖杯，她一直当宝贝收藏着，上面就是周克的名字。&rdo;他拍拍他的肩：&ldo;所以你还别不信。&rdo;

隔几秒。

&ldo;信。&rdo;驰见看着马小也，突然一拳朝他挥出去，暴怒：&ldo;我信你妈逼！&rdo;

这是驰见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久路对周克有感情，就突然想起，她和姜怀生跑到南舟市那次，他去找她，她不肯回家，而周克第二天赶来，他们一起去了岩莱岛，两人不知干了什么又说些什么，总之下午就顺利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