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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马小也迈出的腿倏地停住，僵硬的回头，看看李久路，又看他，瞬间明白过来：&ldo;是你？&rdo;

他难以置信，那天自己喝得酩酊大醉，隐约记得情绪激动，对李久路说了一些过分的话，后来有人帮她出头，场面失控，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疼。

事后问过莫可焱，她也完全不认识那人。

这会儿看他注视李久路的眼神，以及刚刚挑衅那句话，如果那天是他，倒也合情合理。

马小也正过身，气愤地摘下鸭舌帽：&ldo;真是你？&rdo;他指了指自己的脸。

&ldo;手拿开。&rdo;驰见语调依旧淡然，朝他抓着久路的手抬抬下巴。

李久路先一步撤开手臂，余光一闪，马小也已经朝驰见冲过去，揪住他衣领。

&ldo;你凭什么打我？你算老几？你是李久路什么人？&rdo;连连逼问，马小也说不清此刻因为愤怒还是其他。

驰见坐在摩托上，一动没动，眼睛下瞥看了看他的手，又抬眸看他。

马小也扥住他衣服，举起拳头：&ldo;说话！&rdo;

驰见看他片刻，不慌不忙的勾勾唇角：&ldo;我不告诉你。&rdo;他尾调独有的上扬，特别气人。

李久路：&ldo;……&rdo;

她叹了声，走上前，把马小也手指一根根掰开，轻推着他胸膛向后，走到两人中间：&ldo;别闹了。&rdo;

&ldo;你……&rdo;

她对马小也说：&ldo;你想惊动我妈，叫她揍我一顿吗？&rdo;说着又转向驰见，把大门钥匙递过去：&ldo;外婆应该等着呢，你先进去吧，我说几句话就回家。&rdo;

完事总要有个了结，驰见安慰自己。

他接过钥匙，掏出手机看时间，脸色沉下来：&ldo;五分钟，我出来找你。&rdo;他语气不容置疑，转身离开。

驰见开了门锁，闪身进去，老人院大门虚掩，昏暗的街道只剩他们两个人。

久路：&ldo;找我什么事儿？&rdo;

她淡淡的眉眼亦如从前，可马小也偏偏觉得存在距离感。有什么东西一去不复返。

他扣回鸭舌帽，表情颓然：&ldo;那天我喝多了……&rdo;他顿了好一会儿：&ldo;说了一些话，可能……但我不是故意的……&rdo;

久路静静听着。

&ldo;我没想到事情会闹成那样，我们……我们即使分开，我也希望是……好聚好散……&rdo;他这番语言组织了很久。

&ldo;你们俩出院了？&rdo;她顿一下，半开玩笑的说：&ldo;仇报过了，当然好聚好散。&rdo;

马小也心中没来由一缩，轻笑了声：&ldo;你总是……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就像现在，我们分开，我根本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伤心？&rdo;

&ldo;你做这些，只为考验我伤不伤心？&rdo;

他顿时语塞：&ldo;没，没有。&rdo;马小也说：&ldo;我只是觉得，过去那么多年，好像从来没真正了解过你，也没让你打开心结，挺失败的。&rdo;

&ldo;我没心结。&rdo;久路说。

他无奈的笑了笑：&ldo;你始终还是喜欢……&rdo;

&ldo;已经不了。&rdo;

马小也：&ldo;……&rdo;

&ldo;……&rdo;久路也被自己这么快的回答吓一跳。

马小也摇摇头，将她这么强烈的反应理解成逃避。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目光遮在帽檐下，微微低着头。

久路拿脚尖不断去蹭地上的尘土，停顿几秒：&ldo;说一声谢吧。&rdo;

马小也不明白。

久路说：&ldo;四年其实挺长的，谢谢你一直在。我曾经想过，只要你在，我就绝对不会先离开……我也一直在努力。&rdo;她想了想，继续道：&ldo;很久前我就知道你不喜欢名字里的&lso;小&rso;，所以一直喊你马也哥，但后来才发现，如果那个人是莫可焱，无论叫你什么，你都心甘情愿。&rdo;

马小也沉默不语。

&ldo;说句实话，莫可焱在身上文了你的名字后，我也去文了。&rdo;

他突然抬起头，长着口，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