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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犯病了，你送我去医院？&rdo;她向后梳了把短发，额头光滑润白，上挑的眼尾流露出与年龄不符的风情。

赵辉不信：&ldo;你别忽悠我，能多严重。&rdo;

&ldo;我是迅发型，除了皮肤红肿发痒以外，喉咙水肿，严重了能休克。&rdo;

&ldo;我靠！&rdo;赵辉吓得张大嘴，赶紧把啤酒收回来：&ldo;那你还是别喝了。&rdo;

李久路听他们说着话，这种场合，她一般不开口，也无话可说。

正式开席以后，更看出差别来。

莫可焱和对面男生打成一片，同其他女生也有说有笑，唯独不与久路交谈，连眼神也没甩过来一个。

这种相处模式就显得有些刻意，其实心中关注和排斥并存。

某个瞬间，莫可焱忽然沉默下来，看一眼李久路：&ldo;你和马小也什么关系？&rdo;

她语气轻飘飘，今晚第一次正视她。

久路喝着杯中额可乐，目光依然很淡，没答话。

莫可焱不耐烦：&ldo;问你话呢，什么关系？&rdo;

&ldo;为什么告诉你？&rdo;久路轻轻答，是听不出情绪的语气。

这是两人今晚唯一一次对话。

包间里乱乱哄哄，吵得像闹市。久路中途去走廊透口气，大雨转成绵密小雨，从开着的窗户飘进来，细细凉凉。

回去的时候，马小也和莫可焱正隔着圆桌叫板。

马小也：&ldo;上次你赢我，是捡个大便宜，我那天状态不好。&rdo;

莫可焱：&ldo;就你借口多，待会儿吃完比一场，不过这次有赌注。&rdo;

&ldo;怎么来，全听你的。&rdo;

&ldo;谁输就往身上刺青，敢不敢？&rdo;

&ldo;一言为定。&rdo;

其他人拍手叫好。

梁旭不嫌事大，端着酒杯指两人：&ldo;在座这么多人作证，你们俩不许反悔啊。&rdo;他大声嚷嚷着：&ldo;输的来找我，我有哥们干刺青的，技术一流，还能打折呢！&rdo;他得意的挑眉。

李久路深深看他一眼，他下唇已经结疤，方方正正一小块聚在中央，说话时，纠着嘴，颜色要再艳点儿，脸再白点儿，跟日本艺伎别无二致。

当时怎么就心软呢！应该把他整张嘴都封起来，让他再也说不了废话。李久路想。

她没等饭局结束。

马小也送她到楼下：&ldo;真不跟我们去打球？&rdo;

久路摇摇头：&ldo;我不喜欢那个莫可焱。&rdo;

&ldo;……什么？&rdo;

&ldo;没什么。&rdo;

细雨霏霏，夜间气温骤降。

道路两旁聚起几汪雨水，灯红酒绿的招牌，在水里倒映出一个背道而驰的世界来。

&ldo;久路，&rdo;马小也忍不住说：&ldo;你其实，是不是应该跟同学多说说话，开朗一些……可焱人挺好，比较直爽，也比较讲义气。&rdo;

&ldo;是吗？&rdo;

她抬头看他，黑亮的瞳仁在夜色里闪闪烁烁，那目光十分纯净，却让人无所遁形。

&ldo;莫可焱这样的女生要比我讨喜很多，这我知道。&rdo;久路慢慢的说：&ldo;如果什么时候，你喜欢她比我多了，请一定事先告诉我。我接受得了分手，但很难原谅背叛。&rdo;

&ldo;……怎么会。&rdo;马小也有些冤枉，也有些心虚，他缓了缓，两手搭着她肩膀，视线与她齐平：&ldo;你最近怎么了？总是疑神疑鬼，这种事情不会发生。&rdo;他口气试着放轻松：&ldo;不聊这些。我的生日礼物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