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珏与他皇姐多年来征战沙场,抵御外敌,却不受皇帝重用,甚至还被褫夺了手上兵权和将军之位。
皇子夺嫡本就凶险万分,更何况谢珏并非皇帝属意的太子人选,此番皇帝褫夺他与他皇姐的兵权,意图如何已极是明显。
郢国与周国对战处于下风,周国大肆逼近,若他此次不能阻止周陈两国联盟,若让周国成功与陈国联盟借到兵马,后果不堪设想。
但他利用了这个小公主,掉包了她的信。
若那萧淮安看重这个妹妹,愿意按信上所说后退三十里,战局便有逆转可能。
如他能解了此次郢国之危,断了周陈联盟可能,这太子之位便是囊中之物。
谢珏麻木地看着血一滴滴自他手臂蜿蜒而下,然后,啪嗒啪嗒落在地上。
地面血红一片,骇人刺目。
谢珏却盯着地上的一摊血,挑唇笑了。
不过一个公主罢了。
他何须在乎。
当初他未曾杀她,不过是因为要利用她罢了。
利用她牵制萧淮安,利用她阻止周陈两国联盟。
他从来就不是个光明磊落的好人。
只有如此蠢笨的她才会把他当好人。
他给过她机会,好人……他当了一次。
但他只会当一次。
门外的人饱受煎熬,自残忍痛,门内的人却陷入了香甜的梦。
谢珏在门口伫立良久,待眼底那池春水不再荡漾,流血的手亦不再发颤时,转身走了。
空寂走廊徒留血腥。
◎“小公主,我好像爱上你了。”(已修)◎
谢珏自小姑娘的房间离开后,便喝起了酒。
待薛泽和翟乌回来时,已然喝得烂醉如泥。
他靠在椅子上,抬手灌酒时白到诡异的脖子仰着,红色的发带混着发丝拂过地面,似是要被折断了般,整个人透着种阴郁又糜烂的气息。
活脱脱一副醉鬼样子。
薛泽和翟乌回来看到了这样的主子,两个人都愣了下。
“那,那是殿下吗?”翟乌扯了扯薛泽的袖子,往他后面站,一副战战兢兢生怕波及的模样。
“你觉得出现在这里的除了殿下还有谁?”薛泽看着这样的谢珏眉头紧锁。
他们主子为了护着周国那位公主,不仅违抗了长公主的命令,杀光了豢养的死士,这次又冒着暴露的风险带着这公主回到安州。
他此次回郢国除了复命,朝长公主解释死士一事外,也带来了长公主的命令和有关周国的情报。
如今正是夺嫡的关键时候,他们主子却一而再再而三,为敌国那公主做了不理智之事。
“主子不是从不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