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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你让我不说我就不说？&rdo;顾臻反问，&ldo;我还让你滚蛋呢！你怎么不滚？&rdo;

歪理！

&ldo;我就知道人类没一个好东西！&rdo;小乌鸦气得炸毛，&ldo;要不是你祭礼拜山头求我罩你，我才懒得理你！你当我凤钰是什么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还想让我滚蛋？看我不打死你！&rdo;

说罢手上使力，捏紧顾臻手腕，疼得他嗷嗷直叫。

&ldo;我祭什么礼，拜什么山头了？怎么就求你罩着我了？&rdo;顾臻嚷嚷，他估摸着今天自己是得死在这儿了，&ldo;我们人类没一个好东西，你们神经病都不是东西！&rdo;

&ldo;有胆做别没胆承认啊。大姐说你们人类总是出尔反尔，果然是真的！&rdo;小乌鸦生平第一回收到祭礼，没想到居然遇上这么个坑货，又气又委屈，&ldo;三月廿九，立夏那天晚上，贡品不是你摆的？酒不是你斟的？求我关照不是你说的？&rdo;

三月廿九，立夏。不就是顾臻生日那天么？

酒？

顾臻脑子里闪过生日搬家那天，他在阳台上自斟自酌看风景的一幕。

‐‐你好啊！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要相互关照啊！

&ldo;我说，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rdo;顾臻好像摸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有必要跟这个疯子好好谈谈。

&ldo;误会？&rdo;小乌鸦冷哼一声，&ldo;谁跟你有误会。&rdo;

顾臻忍着痛，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心平气和：&ldo;你躲在我家阳台偷听这种明显犯罪的行为我就不说了。你知道立夏那天我是在干嘛么？那天我生日，刚搬了新家，看到漂亮的风景有感而发。&rdo;

背后没出声，顾臻又说：&ldo;我第一回一个人住，看到远山湖的湖景，激动。那天我是说了要相互关照的话。但我是对远山湖说的。不，是，对，你，说，的。&rdo;

手腕上的力道松了些。

顾臻心里暗喜，好像踩到点子上了？

&ldo;听见没有？&rdo;顾臻往后扭头，想看看小乌鸦在干嘛，不过没成功，&ldo;不管你说的祭礼啊，拜山头啊是什么玩意儿，反正我是没做过。

&ldo;这就是个美丽的误会。你认错人了，赶紧放开我。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别再来骚扰我了，成不成？&rdo;

顾臻在心里又补充一句：放过我们人类赶紧回你的精神病院吧。

&ldo;不成。人最会骗人，我才不上你的当。&rdo;小乌鸦明显不吃这一套，刚才也不知在想什么，这会儿怕是想通了。

加之于顾臻手腕上的力道重新加重，甚至比之前更变本加厉。

&ldo;远山湖不是活物，是听不到见的。&rdo;小乌鸦说，&ldo;附近只有我在，你的话就是对我说的。&rdo;

&ldo;你这是蛮不讲理。&rdo;顾臻眼泪快下来了，&ldo;你轻点，疼死我了，手要断了。&rdo;

&ldo;我不管。&rdo;小乌鸦说，&ldo;你摆了供桌，敬了供酒。祭礼我都收了，反悔也没用。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了。&rdo;

&ldo;怎么就是你的了？你懂基本人权吗？你知道奴隶制度早百八年就废除了吗？！&rdo;顾臻气得直抽抽，&ldo;我跟你没法沟通。&rdo;

想想也是，他如果能跟疯子沟通，那才可怕呢。

&ldo;你说的这些我才不用懂。我只要知道你献了祭礼，就是把自己送给我了。&rdo;小乌鸦说，&ldo;&lso;祭供以礼，奉吾之身，达吾之诚，祈风调且雨顺，济天下之苍生。&rso;书里是这么说的。&rdo;

&ldo;什么书啊，我怎么没听过。&rdo;顾臻说。

&ldo;《遣神卷&iddot;凤先》？&rdo;小乌鸦说，&ldo;好像是这本，记不清了。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懂。&rdo;

&ldo;我也不想懂谢谢。&rdo;顾臻说。

&ldo;本来你这种什么本事也不会的普通人我是不要的，档次太低。&rdo;小乌鸦又说，&ldo;我愿意收你是你的福气。从你供奉那天开始，你的东西就都是我的了。这房子从今天起就归我管了，我要住在这。&rdo;

顾臻：&ldo;……&rdo;还来劲了，病得真是不轻。

&ldo;行行行，都归你。&rdo;顾臻说，&ldo;那现在能放开我了吧？再不放，我将不我，就是个一只手的残废。&rdo;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顾臻决定先顺着他，等脱身以后再找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