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衣衫不整的男人从屋内骂骂咧咧地跑出来,虎口处有一个见血的牙印。
&esp;&esp;“臭娘们儿咬我?!谁给你的胆子!”
&esp;&esp;他抓住了女人的头发使劲往后拽,痛呼与求饶声萦绕在薄月耳侧,像散不去的诅咒。
&esp;&esp;薄月被女人拽的踉跄了一下,与她的手错过。
&esp;&esp;男人看见她伸出的手,吼道:“干什么?再看把你也拖进来!”
&esp;&esp;薄月顿了一下,男人看清她的脸笑了:“原来是个疯子啊,看在你长得这么水灵我倒是不介意……”
&esp;&esp;薄月瑟缩一下,不行,她还有孩子在等她回去,那个孩子现在还需要她……好不容易被当成疯子暂时被放过……
&esp;&esp;薄月眼睛通红,后退了几步。
&esp;&esp;男人嗤笑一声,把薄月的队友拖进门。
&esp;&esp;“薄月!是你把我们带进来的!是你要来的——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esp;&esp;女人的拍门声渐弱,绝望与悔恨充斥薄月脑海,她几乎逃也似的离开这里。
&esp;&esp;……四年来,薄月极少说话,好像变成了他乡白(二十一)
&esp;&esp;这是第一个没有睡在npc指定屋子里的夜晚,戴祈宵带着司白睡在上面的房间。
&esp;&esp;小孩儿看起来很好奇,东张张西望望,最后爬上了靠墙的一张木床。很硬,下面是薄薄一层稻草,洗得发白的床单好像一层纸铺在上面。
&esp;&esp;好像是知道这张床上都是妈妈的味道,司白很快安静不动了,他趴在上面,两只大眼睛看着戴祈宵。
&esp;&esp;“今天结束了,睡觉吧,小白。”戴祈宵躺在边上,把被子都盖在了小白身上。
&esp;&esp;在哄睡的过程中,一个不速之客到来:“劳驾。”
&esp;&esp;井迪敲了敲门,“我睡哪儿啊?没床了。”
&esp;&esp;戴祈宵:“……”
&esp;&esp;——最后,三个人挤在一张小小的木床上。司白身量还算小,躺在一边刚好,戴祈宵靠坐在床头,井迪横在床尾,两个大男人蜷缩着,将就了一晚。
&esp;&esp;张苑对那个白色的身影还是耿耿于怀。
&esp;&esp;谣言这种东西发酵起来堪比生物的多样性,什么样的都有,加上无人生还的这一前提,谣传愈发夸张诡异。
&esp;&esp;最终司白的位置还是被少许得到过消息的玩家得知。
&esp;&esp;早上,戴祈宵给睡眼蒙松的司白在墙边上比划着身高,又长高了些。
&esp;&esp;虽然还是清瘦,但戴祈宵总有种看着他长大的感觉。
&esp;&esp;“我去给你重新拿件大点的衣服。”戴祈宵叮嘱了句,就向地窖走去。
&esp;&esp;凭着估计的尺寸,戴祈宵拿出来一件青色的长衫,似乎清一色都是这种形制,还挺好看的,薄月在上面绣了一团兔子,红眼睛。
&esp;&esp;“戴祈宵!来人了!”
&esp;&esp;井迪十万火急跑下来,冲着他喊。
&esp;&esp;这么快?
&esp;&esp;戴祈宵拿着衣服跟井迪上去,门口的玩家全都看了过来,其中包括张苑。
&esp;&esp;“就是你们这里有传说里的白色怪物?”来人里有一个玩家直言不讳问。
&esp;&esp;戴祈宵几乎是瞬间就沉下了脸:“你说什么?”
&esp;&esp;那玩家一怵,随后又疑惑自己怂什么,还要张嘴却被张苑拉了一把:“你委婉一点啊,不是说了对方看起来就是个白化病小孩子吗……”
&esp;&esp;“那换个问题,你们不是普通玩家吧?”
&esp;&esp;虽然是个问句,但是听语气却好像是很确定他们就是特殊玩家。
&esp;&esp;跋扈的气息似乎在二者之间骤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