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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远方，祥子仿佛见到了丈夫的身影，沐浴在初夏灿灿阳光中的高原的一方，一个人正埋头在研制那个&ldo;不能公开的产品&rdo;。这一切只有自己的妻子才知道。不，也正是妻子才能体会到这种孤凄和寂寞。

&ldo;要是在大西出差的时候分娩，怎么和他联系？&rdo;正沉浸在远处景色中的祥子耳边响起了秋田的声音。

&ldo;打电报去清里嘛。&rdo;祥子差点儿说出了口，但又仿佛看到大西正在向他呼喊：&ldo;别说！&rdo;

&ldo;通知公司，由他们联系吧。&rdo;这并不是倾心于秋田修平的那个女人的话，而是作为忠实于大西的妻子的回答。

&ldo;祥子，&rdo;秋田又追问说：&ldo;你是知道大西的行踪的，请告诉我吧。&rdo;

&ldo;我真的不知道哇。&rdo;

&ldo;你在骗我，你是知道的。为什么要隐瞒呢？&rdo;

&ldo;为什么你那么想打听？&rdo;

被祥子一反诘，秋田顿时语塞。他自认为祥子一定会说的，所以对这个问题毫无思想准备。

&ldo;嗯，为什么？&rdo;祥子又追逼了一句。

除了开诚布公别无他法了。秋田直勾勾地盯着祥子说：&ldo;那么，我说出理由，你就告诉我好吗？&rdo;

&ldo;请说吧。&rdo;

2

秋田把几天前诊断的一个奇怪患者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她。祥子由于暖洋洋的房间以及与秋田重逢的喜悦，两颊潮红，这时却转成苍白，表情也呆滞起来。

&ldo;从检查的结果来看，这个病人的肾与肝的功能都受到严重损害，呼吸器官上出现恶性浮肿溃疡，也许有癌变的危险。还有，虽然是一时陷于带暴力性的精神错乱，也说明他接触过一种非常危险的有害物质。究竟是什么物质？那人又吸收了多少？倘若量极少而形成这种症状，那么大量侵入会有什么结果呢？另外，还会有什么后遗症出现呢？由于资料不足，这些问题都还不清楚。&rdo;

&ldo;按你说的，和大西的研究有什么关系？&rdo;

&ldo;还不能肯定。从过去日本化成公司发生过不少职业病的历史和这个公司的态度以及这次大西的秘密出差等情况来看，可能有一定的关系。&rdo;

&ldo;……&rdo;

祥子紧咬着嘴唇，不吭一声。

&ldo;祥子，你没看见那病人可怕的精神错乱，就说是一时发作吧，也是很惨的。幸好病人家属报告得早，能及时观察洽疗。这种带暴力性的精神错乱，很可能引起恶性犯罪。而且复原以后，记忆力全都丧失了。在这种精神错乱状态下，就是杀了人也不算有罪，受害者死得就更冤枉了。也许大西就在制造这种危险的物质。如果不及早制止，就会使人类陷在危险之中。&rdo;

&ldo;……&rdo;

&ldo;不过，大西也未必就是制造这种东西的。日本化成是个大公司。也许是其他部门在制造。情况就是这样，你不想弄个水落石出吗？&rdo;

&ldo;……&rdo;

&ldo;即便不是大西搞的，在这个公司里当工程师，总该知道吧。只要稍微透露一点儿，我们就可以找到治疗的办法。现在，我们是束手无策，只好向大西打听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