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我十岁的时候,义父买给我的。”
“那你的父母?”
“我无父无母,是义父将我捡回来,抚养我长大。”
“那该叫父亲才对,为何你叫他义父?”颜颐道。
“是义父让我这么叫他的。”
几人登上马车,在城门未关之前离开,待陈筠宁知晓之时,已是第二天的事情。
虽然不告而别有失礼数,但再待下去,枫阵担心陈筠宁真的做出什么事情,然后传到枫家,他就有嘴说不清。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裴芝问两人。
枫阵道,“桓州广泽郡。”
“远吗?”
“沅芷从未出过远门?”
“我一直都住在山里,只听义父说过外面很大很大,有望不到尽头的草原,还有数不尽的牛羊。”
裴芝露出向往的神色,每当他无聊,想听故事之时,义父便会讲草原上的故事,有关于自然和动物的搏斗,也有人与人的故事。
枫阵笑道,“你说的是大漠,广泽郡可不同,那里有连绵的山脉,还有湖泊。”
裴芝也是心大,常人离开故乡,少不得哭泣伤心一番,裴芝倒是很快忘了此事,让枫阵多说点关于广泽郡的事。
“有这样的石壁?我倒是从未听说,不知我们还有几日能到广泽郡?”
自听说石壁一事,裴芝便对这一趟行程更加热切起来,三不五时打听还有多远。
“在到之前还是先停下来吃点东西,”枫阵道。
颜颐道,“前面有条河,我去取点水。”
百里之外,一辆马车沿着之前留下的车辙前行。
“你确定他们往这条路走了?”
“这里只有两条道,一条通往扇月,一条通往雪伏,我曾听他们说要去广泽郡,前往广泽郡只能走这条路。”
“那为何还没见到他们的马车?”
“他们连夜赶路,自然比我们快,不过此地人烟稀少,没有换马之所,他们也需要休息,过一两日便能追上。”
“追不上了,”帘外,一个粗狂的大汉挡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