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减少怪异感,枫阵弄了两套异族服饰,颜颐却死活不肯穿。
“孝正,你就穿一下,你穿上一定好看。”
“饮食有量,衣服有制。”
颜颐不穿,枫阵一人穿出去,更加引人注目,索性将这些衣物扔在一边。
蝘国养虫之人不少,街上有治病的药,便以各种毒虫制成,还有专门表演虫戏的人,初看惊人,然而每日观看的人很多。
几日下来,两人跑了不少地方,拜访了不少养虫人。
依书册之上所说,这里以人祭傀儡,以虫控人,实际观察下来,枫阵觉得书上所言乃是耸人听闻,当地人养虫,多用来表演,或泡药酒,换些银钱糊口。
也有人给虫喂毒,两人跑了几日,找到类似的人家,那人一人独居,与人极少往来。
枫阵四处打听,又前往拜访,那人确实给虫喂毒,却并不是他要找的人。
“让一让,让一让,”一队士兵披盔戴甲,排开众人。
枫阵和颜颐也退到一边,那群士兵却在两人面前停下,问也不问,便将两人捉走。
身为高门子弟的枫阵本来永远都没有进监牢的机会,可从他附身之后,一连两次被人捉走,不问青红皂白,便关在牢中。
殷家那次,荒山老林,殷家又遇窃贼,倒也不算奇怪,可这次满街的人,其中还有雪伏和扇月国人,他们又非偷渡过境,那些士兵能准确地找到两人,枫阵不得不怀疑是有人故意针对。
枫阵想从那些士兵嘴里问出点消息,不过言语不通,那些士兵完全不理他。
相比殷家,待遇也差了很多,给两人的饭食简陋,闻上去还有股酸味,这些士兵欺凌惯了犯人,一不顺心,便打骂二人。
不仅如此,犯人每日还要做苦力。
一日下来,纵有颜颐帮他,枫阵还是受了不少伤,到了晚上,腿上伤口泛出青色,颜颐并不比他好多少,只是不像他这般,受了伤也咬牙忍着。
“嘶,痛,孝正你轻点,”枫阵抱着腿大叫。
“哪里还痛?”
“脚那里。”
旁边一人冷讽道,“哭哭啼啼,跟个小娘子似的。”
“你说谁?”枫阵站起,瞪大双眼,只是这动作没坚持多久,又痛得跌在地上。
“哼,这点伤就站不起来,不是你还能是谁?”
对方是个不怕挑事的,将话说得明明白白。
枫阵面现羞恼,不再与那人说话。
天不亮,牢中众人被一阵阵声音弄起,踢门声、骂声、挥鞭声,把枫阵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