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提问的人被噎住了,再坚硬的物体都有碎裂的时候,东陵碑只是一块石头,自然会开裂。
若是没有那个梦,枫阵也会如这些人般,那个梦太诡异了,如今想来,说话之人的声音犹在耳边。
“东陵碑的碑石不是普通石头,少时我曾拿刀刻过,刻刀磨平,碑身也没留下划痕,”顾徽不是何时过来,身边还跟着搀扶他的护卫。
幼时的顾徽很是调皮,跟人打架,恶作剧都是小事,他还瞒着长辈干了不少出格的事,其中就包括顾徽刚才所说之事。
不远处,顾老先生见小辈过来,出于担心,想过来看看,就听到这么件事,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
“我有一事想告诉你,”犹豫再三,枫阵还是决定将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说出来。
“何事?”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几人回到顾府,枫阵瞧了瞧左右,发现周围无人,才关上房门,这一系列动作吓到了顾徽,他笑道,“蕴容该不会是想告诉我,那碑身开裂的事情跟你有关。”
“我想说的正是此事。”
顾徽顿时笑不出来了,他瞧了瞧严肃认真的枫阵,又瞧了瞧一直未开口的颜颐,以及那始终不离身的纯璇。
“你真的做了?”
“自然不是,只是我做了一个跟东陵碑有关的梦,梦中有人告诉我东陵碑要开裂,可梦中的事谁会当真,直到今日,听闻季乱提起此事,我才重新想起这个梦。”
梦在前,碑裂在后,似有未卜先知的意味,任谁都不敢忽视。
“此事发生于何时?”顾徽却比枫阵谨慎得多。
“遇刺那日,马儿受了惊,将我扔在东陵碑前,就是那时,我做了这个梦,”这事说来,连枫阵自己都觉得奇幻,冥冥中似有天定。
“可有人能作证?”
“若是那日的事,应该有不少人能作证,但关于梦的事情,至今只有我和孝正知晓。”
这事说来还是没有说服力,颜孝正和枫阵是一道来的,颜颐自然是帮枫阵说话,而顾徽信不信,完全就看他内心如何评判。
“那人除了告诉你东陵碑将开裂,是否还说过其它事?”
枫阵想了想,道,“他还说要重新找一块碑。”
从顾徽屋中出来,颜颐开口道,“为何要再找一块碑?”
“因为,因为梦中所说就是如此,”枫阵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梦里梦见什么,他就说什么,他又不是真有茶氏的未卜先知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