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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ldo;嗯，那就这么定了吧！我去找张婆定个黄道吉日，你们俩赶快把亲事办了。&rdo;说到这里，秦馥又有些急切，虽然儿子只是纳妾，总算也是有了自己的家室，说不定过些日子就能生个大胖小子，也好让他过过三世同堂的瘾。

秦渊见秦馥在那里一个人越想越乐，忍不住打断道：&ldo;爹，您来找孩儿，不是为了让孩儿纳妾吧？&rdo;

秦馥一听，这才想起正事，忙从自己袖子里掏出一封厚厚的信封来，&ldo;你明天给皇上上课的时候替我把这个交给严太傅。&rdo;

&ldo;爹不是向来和严太傅不合么？&rdo;秦渊半是诧异又半是明白的接过信封。

&ldo;如今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摄政王不在，何太师日渐嚣张，我要是不和严太傅联手，这天下岂不要改姓了！&rdo;

&ldo;呃……爹啊，孩儿能不能问，这信里面说的是什么？&rdo;

秦馥像是有些犹豫的睨了秦渊一眼，徐徐答道：&ldo;还不是田赋的事么，何太师说如今出兵攻打大夜国，要求涨田赋扩充国库。&rdo;

&ldo;他这么说倒也无可厚非啊！&rdo;

&ldo;哼，你知道这天下王土，有多少是那些王公贵族的，有多少是那些官僚地主的，又有多少是他何太师家的？涨田赋涨的不过是平民百姓的负担和那些上头那些人的粮仓，国库不见得会多多少收入。&rdo;

秦渊只得沉默，他对这些国家大事向来过问甚少，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有见地的话来。秦馥又道：&ldo;我和严太傅素来政见不合，不方便面谈，只得书信来往，你送信刚好方便。&rdo;

&ldo;爹您这次也和严太傅意见不一致么？&rdo;

&ldo;不，一致。不过要是摄政王在，我大概会同意何太师的说法，毕竟这田赋的事不是说改就能改，这打仗却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再说了，若是不对大夜国出兵，也就根本不存在涨田赋一事了。&rdo;

听秦馥说得在理，秦渊也点点头。

&ldo;这么说爹是和要严太傅一起压着何太师了？&rdo;

&ldo;爹反正已经因为攻打大夜国一事得罪了何太师，索性跟他挑明了干。&rdo;

&ldo;爹？&rdo;

秦渊既有些意外又更是担忧，他印象中的丞相爹向来处事温和圆滑，最讲求明哲保身，如今竟要和当朝太师打对台，若不是被逼到绝处他断不会做出如此决定来。

&ldo;你别以为你爹这么多年来对何太师毕恭毕敬是怕他，只是一直时机未到，爹不想轻易动他这只笑面虎。如今何既然已经对我有所忌讳，我也就不能再等了。&rdo;秦馥说着长长叹息了一声，恍然之间像是老了好几岁。

&ldo;爹本来是在等什么？等皇上亲政么？&rdo;

&ldo;正是。其实我看得出来，如今的皇上虽然年幼，却是一个聪慧内敛的孩子，只要假以时日，必成一代明君啊！&rdo;

&ldo;孩儿也这么认为。&rdo;秦渊笑道，这点他倒是完全了解。与明颢相处了那么些日子，他知道那孩子绝对不像外面看起来那么天真，反而小小年纪城府却深得惊人。

&ldo;爹又为何不肯联合摄政王一起除掉何太师？&rdo;

秦馥闻言摇了摇头，&ldo;若是爹顺了摄政王的意帮他除去了何，朝中所有的势力都势必倒向摄政王一方。摄政王本就是除了皇上以外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又大权在握，你让爹如何信得过？就算摄政王自己本没有篡位之心，一个人处在权力的顶端太久，面对那么多的诱惑，也难保他不会生出些念想来，爹不得不防啊！&rdo;

秦渊再次颔首，&ldo;爹果然是深谋远虑，孩儿钦佩！只是……&rdo;

&ldo;只是什么？&rdo;

&ldo;摄政王如今远离朝廷，为的不正是让爹你和何太师鹬蚌相争么？&rdo;

&ldo;爹和何太师都不是傻子，又岂会想不到这点？&rdo;秦馥欣慰的笑了，秦渊的反应并未让他失望，心想果然是虎父无犬子，&ldo;只不过摄政王到底还是成功挑拨了你爹跟何太师的关系，日后的朝政格局又要改变了。&rdo;

&ldo;那爹打算……&rdo;

&ldo;好了，先别说这些了，&rdo;秦渊正欲再问，秦馥打断道，&ldo;以后咱爷儿俩还有的是机会慢慢探讨，你现在还是赶快回去陪你的未来小妾吧，别冷落人家了！&rdo;

秦渊顿时咋舌，他爹的脸果然跟翻书一样说变就变，前一刻还在骂自己荒y无耻，这下子又主动赶自己回去陪小妾了。想着自己的确是直接把人家扔一边就跑出来了，秦渊于是也不多嗦，急忙又跑回去看自己的美人了。

回到房里没见人，秦渊以为画屏是生气回自己屋里去了，明明又感觉屋里有人，定睛一看才发现美人儿竟坐在了地板上，被方才欢好的书案给挡住了。秦渊忙两步并一步走了过去，&ldo;怎么了？怎么坐在这里？&rdo;

画屏像是怕被看到自己的脸一般背对着秦渊，也没有吭声，秦渊以为他是闹别扭了，又好声安抚着：&ldo;坐地上凉，乖，公子抱你到床上去！&rdo;说着就将画屏的身子扳了过来，这才发现对方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

&ldo;屏儿，你这是……&rdo;

画屏又急忙别开脸胡乱抹着脸上的泪水，秦渊见了更觉心疼，一把抱起画屏将他放到了自己的床榻上，然后才柔声问道：&ldo;怎么哭了？是不是怪我刚才冷落你了？&rdo;

画屏摇头。秦渊轻轻叹息一声，怜爱的用拇指刮弄着对方湿湿的面颊，他知道画屏看似柔弱性子却很执拗，与那人刚好是相反的。

&ldo;屏儿，我爹说，让我收你做我的小妾，你可愿意？&rdo;

画屏果然露出一脸愕然，相较于方才的伤情模样，此刻更是惊恐惶然，秦渊于是又道：&ldo;你若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