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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代零是一个很乖的孩子，不吵也不闹，模样乖巧，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盯着季博士看。季博士不禁有些好笑：“怎么一直这么盯着我看？”初代零的声音是那种有些偏软的少年音：“博士好看。”“嘴甜。”季博士手里拿着一块芯片，找到初代零手臂上仿生皮肤的缝隙，把芯片插进缝隙里，抬手摸了摸初代零毛茸茸的脑袋，“好了，加上了这个芯片应该就可以像人类进食了。”季博士站直身，声音温柔：“你等一下，我去找点食物。”初代零歪了歪头：“好。”实验室里还有其他研究人员，他们看见初代零都会跟他打招呼，大家已经把他当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人类来看待了。有两个研究人员吃完午饭以后到了实验室，见季博士不在有些吃惊：“博士居然不在？啊，是零啊，中午好。”初代零微笑道：“你们好啊，今天中午的员工餐好吃吗？”初代零的脸实在是长的好看，女研究员的脸一红：“味道很好，等博士把芯片研究好了，你也可以尝尝味道了。”男研究员也说道：“我们研究院的食堂简直没话说，绝对五星好评！”初代零笑着点头：“好，我以后一定会尝尝的。”自动门检测到门外有人自动打开，发出细微的摩擦音。初代零一眼就看到了进来的人，双眼一亮，长长的睫毛轻微抖动了一下：“博士！”两个研究员闻言转身跟季博士打招呼：“博士好！”季博士小幅度地点头，随后迈大步子走到初代零面前，举起手里打包好的员工餐，声音带上了一抹真诚的笑意来：“想吃这个？”“嗯！”怕弄掉身上的管子，初代零动作很慢地坐了起来，黑眸中没有很明显的情绪。但是季博士却能感觉到初代零在开心。这还真是奇怪的牵绊。“你们先去修复一下其他仿生人的数据。”季博士对那两个研究员说道，语气平淡，没有刚才对初代零那种温柔感觉。两个研究员点头如捣蒜，“好的！”虽然季博士表面看上去是个很温和好说话的人，但是在他手下做事的助手、研究员都知道这句话是在放屁。季博士只是对着初代零的时候才会露出一抹柔软的内里来，可能是因为初代零是他最成功的作品吧？不再多想，两人连忙跑到自己的岗位上继续处理各项程序。季博士这才重新回头，打开饭盒，他特意拿了一个勺子，食堂里只有一次性的塑料勺子，虽然很劣质，但是也没其他办法了，只好委屈一下初代零了。季博士舀起一小勺冒着热气的青椒炒牛柳，笑眯眯道：“你身上管子太多了，不方便，我来喂你。”初代零很听话地张开了嘴，饭菜的味道果然跟那些研究员说的一样，很美味。初代零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卷走了唇上残留的汤汁，眼眸微垂，这就是做人类的感觉吗？胸膛里的芯片暖洋洋的，真是一个很棒的体验。随着季博士的深入研究，初代零逐渐拥有了味觉，触觉，变得越来越像一个人类，他身上的那些管子也已经被拔掉，可以自由在研究院里活动。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从初代零醒来已经过去了大半年，外面也从蝉声鸣鸣变成了白雪飘飘。隔着研究院的玻璃，初代零的眼眸被外面那抹洁白无瑕的纯白堆满。初代零站在窗户那里看了很久，半晌才开口：“博士，人类都有自己的名字，我也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而不仅仅是一个代号。”说这话时，初代零的眼睛始终看着外面。一个仿生人已经觉得自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类了，开始渴望外面的世界。季博士听到初代零这番话，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外面，研究院附近人烟稀少，这片白色雪地还没有被脚印踩脏，依旧是如棉花一般洁白，很漂亮的雪景。纯白的、没有被染上其他痕迹的，如同眼前的仿生人一般。季博士心下一动：“就叫雪吧，及雪，雪很漂亮不是吗？”“你想姓什么呢？”仿生人摇头晃脑想了好一会，才说道：“我喜欢甜甜的糖，我可以姓糖吗？”季博士听着这如孩童般的话，没忍住笑出声：“没人姓糖，不过我们可以换一个字，换成唐字，唐诗的唐。”仿生人被绕的有些迷糊，“都行吧，只要是唐就好了！”“那你以后就叫唐及雪了。”……这一觉唐及雪睡得并不安稳，一直在做梦，梦里的他也叫唐及雪，但是又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