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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李土芝收回第一张照片：&ldo;那黄先生有没有见过这个泳池?&rdo;他出示了第二张泳池照片，并没有掩饰泳池里漂浮着的少女和孩子们。

韩旌认真看了几眼照片，沉吟了一下，&ldo;没有见过。&rdo;

&ldo;那这张和这张呢?&rdo;李土芝索性把日记本都给韩旌看了一遍，&ldo;黄先生有什么能向我们警方提供的线索?要知道和警方积极配合，就能降低庞先生的嫌疑，毕竟这第一张照片肯定来自于庞先生的门口。&rdo;

韩旌摇了摇头：&ldo;这所有的东西我都没有见过。庞先生的生意在缅甸，他不常在家，更不可能见过。&rdo;

李土芝笑了，&ldo;那在黄先生搬进来之前，说不定还有什么别人住过，也许那些&lso;别人&rso;就见到过其中的一部分?&rdo;

&ldo;这栋别墅只有我和庞先生的女儿住过。&rdo;韩旌很平静地说。

&ldo;庞先生的女儿?&rdo;李土芝眨了眨眼睛，&ldo;庞先生的女儿叫什么名字?现在哪里?&rdo;

&ldo;庞先生和妻子离婚以后，庞小姐搬到扎伊尔去了。&rdo;韩旌说，&ldo;我也没有见过。&rdo;

&ldo;她叫什么名字?&rdo;李土芝问。

&ldo;帕碧莲。&rdo;韩旌说。

呆滞在一旁的胡酪终于反应了过来‐‐韩旌可能在卧底，清醒过来的胡酪忍不住问：&ldo;庞若海姓庞，他的女儿姓帕?&rdo;

&ldo;不，&rdo;韩旌说，&ldo;庞先生的妻子是个法国人，庞小姐是法国国籍，叫papillon。&rdo;

&ldo;庞先生不在，黄先生能不能做主，让我们检查一下房间?&rdo;李土芝问。

韩旌平静地说：&ldo;我不是业主，恕我不能同意。&rdo;

李土芝了解地点点头，&ldo;如果庞先生回来，请告诉他到警局一趟协助调查，谢谢你的配合。&rdo;

韩旌点了点头。他将李土芝等人送了出去，站在了欧式铁门外，目送他们离开，就像在监视他们有没有真的离开一样。

李土芝一再回头，等再也看不到韩旌的身影的时候，胡酪忍不住问：&ldo;一队，这是怎……&rdo;他后面&ldo;么回事&rdo;三个字还没说出口，李土芝已经举起一根手指&ldo;嘘&rdo;了一声。

&ldo;别吵。&rdo;他说，&ldo;韩旌让我快要明白一件事了。&rdo;

啥?胡酪傻眼，就这么几句没什么内容的对话，二队就让一队快要明白了?明白什么?只见李土芝两只手在空中比画来比画去，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大队人马回到浦市警局，李土芝迫不及待地叫胡酪站在办公桌上，从不同高度给他拍了几张照片，心满意足地存了起来。胡酪毛骨悚然，不知道一队是什么意思。

李土芝心情很好，吹了几声口哨，&ldo;胡酪，你回一趟总队，一定给我查出来庞若海和他的法国老婆是怎么离婚的!&rdo;

&ldo;这重要吗?&rdo;胡酪抓瞎了，这不是正查着连环杀人案吗?怎么突然变私家情感侦探的调调了?

&ldo;非常重要。&rdo;李土芝说，&ldo;以庞若海为中心，他的重要社会关系，他的所有背景都给我一一翻出来!查清楚了庞若海，就等于抓到了凶手。&rdo;他的眼睛闪着光，&ldo;韩旌特地说明庞若海和他的法国老婆离婚，那一定是线索。&rdo;

胡酪可以不相信他老大，但不能不相信韩旌，立刻领命而去。

李土芝坐在老板椅上转圈，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在头脑中盘旋，他想着季春无端的精神错乱，一条170尺码的裙子，一个并不存在的倒吊女尸，被掐死的应璀，宫鹤身上那些奇异的圆形伤口。

这都是为什么?

韩旌特意站在了照片里女尸所悬挂的地方，李土芝回想着自己刚才一眼望去的感觉‐‐视角和照片不一样。

大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