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咖啡还是烫人的,温如直接泼在了她脸上,她摆着惯有温和的笑容,起身撑着桌面微微低身瞧着她狼狈的模样。
章珺希慌乱的拿着纸巾擦着脸,温如觉得蛮惊讶的,端庄的太久都快不知道人的本能是什么了。
若是常人,这一杯子泼过去就该从椅子上急的站起来了,她倒还能稳得住。
“对于你没有看到的事实,不要胡说八道,而且我妈妈已经过世十多年了,现在说她的不是,是不是有点不太好,都说你温婉大方又善良,在我看来,毒妇也不过如此。”
她从包里拿出来一直录音笔,以及一叠照片一一摆放在她面前。
“既然要做局,就要做的滴水不漏,你这么漏洞百出的,让我这么快找到证据,还真是很尴尬。”
她温柔的眸子里印着不屑的笑意,章珺希看着她,几乎是从她眼底深处看到朝着自己奔过来的恶鬼。
她微微往后一退呆呆的看着桌面上的东西。
温如站直了身子离开。
“许小姐,对不起。”她温凉的声音从身后幽幽响了起来。
“你放心,那些是原本。”
温如从咖啡厅里出去,孤身走在大雪纷飞的马路上,心境凄凉。
“染容,把我给你的资料,发到我手机上来。”
“温如,你想干什么?”舒染容有些警觉,许温如该不会是想要以此来威胁许玉良吧。
“你知道,我无法去相信谁,除了我自己来做,别人我都信不过。”
她停在路边,伸手去接从天飘落的雪花,冰冷的触感直直的蔓延至心头。
“那么你跟你爸就彻底闹翻了。”
“如果我不赌的大一点,又怎么敢去想那么宏观的未来。”她决心要跟陆黎川疏离,是为了不让自己深陷儿女情长。
跟许玉良叫板对抗,是为了保住和风集团。
她应该忘掉自己的,她应该要好好的听池暮的话,等池暮回来,就离开陆黎川,跟池暮结婚。
这才是她原本应该有的人生。
舒染容犹豫了很久,还是将资料发给了许温如,温如点开邮箱的那一刻没有犹豫。
温严的手术安排在晚上,温如午饭都没吃的就赶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