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安安心瞬柔软,这才答应下来。
两人准备一番,辞别十五,刚一出十五家,大门一关,冯安安就让肖抑把背着的篮子卸下来。
肖抑眼瞧着门口守着一群大理寺的人,便猜到冯安安是打算支使这些人去采买。
肖抑却道:“你让他们都回京吧。”大理寺每天忙前忙后的,抽来这么些人手,久不回去。估计陈如常也头疼。
冯安安仰头反问:“那我们呢?”谁来保护她和肖抑?
肖抑道:“有我在。”
“一个都不留?”冯安安想留下一两个,打打下手。
肖抑摇摇头,让护卫们都回去吧!比起随从跟随身后,他更愿意与冯安安单独相处。
他是个清净惯了的人。
冯安安算计落空,与肖抑和众护卫一同下山。而后,两拨人向左往右,分道扬镳。
冯安安悻悻望着众护卫离去背影,叹了口气。
肖抑瞧她这样,心中既好笑又怜爱,欲抬手揉揉她的脑袋,却再一次瞧见她的发髻。临行出门前,他没什么可整理的,她却要梳妆换衣,讲究了半个时辰才出门。
村民集市能有多奢华?她却发顶结环,顶分两股,中嵌一颗右碧绿宝石,梳了一个高高的飞仙髻。
很美。
肖抑怕把她精致发髻弄乱,没有抬手。
“走吧。”肖抑道,“一般赶集都要趁早,去晚了,容易东西买不到。我看单子上的东西还挺多……”
他说得在理,冯安安摒弃它想,同肖抑一道奔赴集市。
走了一会,肖抑此时正好走在前头,冯安安望着他束发的簪子——挺华丽的一只玉簪,簪头往上翘,飘飘似飞仙。
太过富贵了,与肖抑整个人的气质不搭,显得滑稽。
冯安安以袖掩口,偷笑,问肖抑:“你这簪子哪来的?”
肖抑仍往前走:“封侍卫时陛下赐的。”拿到手时,他就觉得发簪造型太夸张了,一直没戴。但因是御赐之物,所以一直携带在身。刚才出门前见冯安安束了个华贵的发髻,他心想身无其它,唯有这只发簪,能与她发髻相配。
于是趁冯安安不注意,做贼般偷簪起来。
这可是他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