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姬觉出冯安安的异样,伸手扶住她:“郡主,你怎么了?”
“这种是什么酒?喝着极是难受。”冯安安刚换了一种酒来饮,便借此扯个由头。
美姬道:“花间味杂,郡主可能是不适应……”这酒原唤花间。
王照忽然冲诸公子道:“你们说点别的吧,光聊个蛮人,枯腻得很!我瑶宋人胜景物,难道就找不出一位人物来聊一聊?”
“对对,大殿下说得对。咱们一直聊蛮子做甚么!”
诸人因此转移话题。
……
少顷,王照从左边挪过来,关切冯安安:“怎么了?”又问美姬,“郡主怎么了?”
“郡主饮花间不适。”
王照闻言,把冯安安颤抖地小手一捏,帮她稳住酒盏,又将酒盏从她手中抽离,放下。
“饮酒不适,很快会全身都有反应,甚至呕秽。”王照注视着她,“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冯安安点头。
王照便扶她起身,与众人解释原委,众人关切一番,让冯安安别喝了,赶紧休息。
王照亲自照料,搀扶着冯安安转至楼梯处。
他是打算带她上顶楼包厢休息,但冯安安却径自下楼去。
王照喊住她:“你去哪儿?”
根本喊不住,冯安安继续下楼:“我出去走走,吹吹风透透气,酒就醒了。”
“受了凉风会更不适。”王照追下去,沉默片刻,道,“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说”
冯安安摇头。
王照继续跟了几步,止住脚步。
他目送冯安安走了十来步,而后转身上楼,继续喝酒——当然,王照有吩咐手下偷偷随护冯安安,其实没用,也不必提。
冯安安走在街上,人来人往。
她很难受。
在她的世界里,大地在颤抖,天也在颤抖。
都是因为愤慨无法发泄。
王照其实猜对了,她是有心事,也想找人倾诉,越快越好。
但她不想同王照讲。肖抑……肖抑啊肖抑,你在哪里?
她不知道肖抑在哪里,肖抑被封一等侍卫的第一天,跟她说朝廷给他临时拨了间私宅。她没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