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照上下眺眼,将她打量,笑道:“稀客啊!”
冯安安冷哼一声。王照这个人,她隔五日来,说她稀客;她隔三日来,也说她是稀客。
冯安安昂首问他:“大殿下怎么没进宫论赏?”
王照立即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没轮到我,热闹都是别人的。”
“大殿下身为特使,缔结两国盟约,定百年太平,难道都没有赏赐吗?”
“没有呢。”
王照悄悄走近,探头前伸,注视着冯安安笑道:“你若可怜我,要不,单独给我点封赏,接济接济我?”
冯安安笑道:“我一新封的野郡主,京中无房无马,论资产,坐拥老饕楼的大殿下还需要我接济?”
王照捏自个下巴,故做沉思:“这么一对比,好像我是比你有钱。”他松了手,重将脑袋探前来,“可怜的,要不我接济你点吧?”
“不要!”冯安安立即回绝。
王照将脑袋收回来,身子也立直,拍拍巴掌,命小二上些茶点上来。
其实相处这些天,他已经摸清冯安安在食物上的喜好,上来的吃的喝的,都是她喜爱的。
往日冯安安会顺手不客气,今日却看了两眼,不伸不拿。
王照嚅嚅唇。
冯安安紧紧盯着他:“我问你,永嘉公主想让肖扬之做驸马的事,你事先可知情?”
王照反问:“谁这么快就把宫里的新鲜事透漏给你了?陈大人传的话?”
“这跟谁透露给我的没关系。我只问你是不是事先知道?”冯安安旋即反驳,事实上包括陈如常在内,有好几个人先后跑来同她讲了。
王照眼珠子往上翻了翻:“知道啊!”
冯安安盯着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继续追问:“既然是永嘉公主舍命调的援军,为何你一直瞒着我,也瞒着肖抑?”
王照不语,先笑嘻嘻劝冯安安,小事情别动怒。后来发现她是真生气了,还一时半会消不了,便把两眼往天花板上看。
冯安安道:“我自认为同大殿有几分交情,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王照立刻收回目光,全投到冯安安脸上,脱口而出:“何出此言!”
冯安安嘴角一旋,对峙道:“大殿明明知道我钟情肖扬之,还要撮合他和令妹,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