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鸾去京师了?”肖抑旋即问道。
陈如常“嗯”了一声,肖抑反应过来,纠正重道:“你三师妹又去京师了?”
陈如常脑子一转,不怀好意地笑了:“嗷——原来三师妹的小名叫‘阿鸾’啊!大师兄,你俩这是……亲昵到何种地步呢?”
肖抑嘴角漾起笑容,是那种溢出的,收不住的:“你能想到多亲昵,便有多亲昵。”
“难道、难道你们?”
肖抑微笑转身,并不回答他。
陈如常将张大的嘴巴稍微收拢,眯眼道:“这么一说,提醒起我了!我这脑子!”说着挑帘出帐,须臾闪回来,捧着一个大包袱。
肖抑锁眉:“这什么?”
陈如常:“我的包袱呀!”叮叮咚咚,倒出来全是各种药,有瓶有膏,陈如常道,“三师妹担忧,说刀剑无眼,难免的事,便让十五赶着制了一大堆治伤的特效药。起先我还嫌重懒得带来,现在看来,能派上大用场了!”他从京师出发,直到同俞新汇合,赶来青淮时,才听说肖抑的辉煌战绩。
之前,是不知道的。
便也不知道他伤得这样重。
陈如常边轻点边嘱咐:“你之后可以用这些药,记得自己收了,免得别人换了或是勾兑。”
“嗯,”肖抑轻轻地问,“她可有捎来话么?”虽然已经在一起了,但提起她,心仍然会砰砰加速。
“当然有。”陈如常从怀中掏出一份信笺,拿在手里晃了晃。
肖抑伸手去拿,陈如常手往后举,不给他。
再一晃,陈如常手中空了,肖抑已经拿到信笺了。
小师弟很是郁闷。
肖抑拆信来读,陈如常要凑过去,肖抑道:“去去去。”冯安安的信,只能他一个人看。
信很短,寥寥数句:
我领十五去京,一切平安,郎君勿牵勿挂。且请一心全力,奋勇护国。
在京待郎君凯旋。
肖抑心中默默道:嗯,我做到了。
这信虽是冯安安字迹,却无署名,只下角近边处,一只淡淡唇印。
肖抑不禁浮想起佳人将娇唇印在纸上的情景,心中阵阵拨动。
她总是懂得,怎样最撩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