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抑笑着问身旁士兵:“你有没有笔墨?”
士兵道:“哪个随身带这个在身上?!”
肖抑想想,也是,他一时糊涂了。于是加快速度绑好画戟,又帮着别人绑了几个,带头攀坡。待到大军涉过着一段艰难,在前头镇上扎营后,肖抑才研墨提笔,回了封信,道:
抑启
你不用多说了,我回去同你细讲。
十一月十八日
写完仔细绑好,出帐双手往天上一捧,把鸽子放了。
肖抑觉着,表明心迹这种事,怎么说都该男人先开口。
他细细想了许多挑明的话语,自己回味一番,乐了。
嘴角不知不觉就扬得老高。
正出神着,有小校来报:“大人——老帅急召大人进帐商议!”
“怎么了?”
“说是紧急要务,事关国情!”
第61章
肖抑心一紧,估摸又是京师,尤其是皇帝陛下又出了什么幺蛾子,急急入中军帐内。
一掀帘,见帐内除了阮放,还有他的小外孙辛阳。
少年个头就是蹿得快,数月不见,辛阳又长高许多。
肖抑稍楞,垂头向阮放行礼。
阮放还未应声,辛阳已经抢着开口:“肖副将!”脸露喜色。
肖抑抬首,笑问:“小公子回来了?”
“嗯,岳昌已稳,我便赶过来了!”辛阳笑道,“副将,那位跟在你旁边的冯姐姐呢?听说她封了郡主?”
肖抑笑而不语。
阮放却道:“够了够了,说正事。”他目光投向肖抑,凝重道:“苇杭之死了。”
阮放这么一说,肖抑脑海中立即浮现那位碧蓝黄发,神采奕奕的女状元、女右相、女中豪杰。
肖抑不禁追问:“她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