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着她仍是一副丧家犬模样,令人心怜。
“好了!”冯安安急着回答。
王照却又问:“恶犬呢?”他送她的那只小狗。
“让他们养着呢!”冯安安没时间照料,把小狗放大理寺去了。据说,自从这幼狗去后,大理寺众人的办事速度明显变低了,有事没事都簇在一起,摸它摸它还摸它。
陈如常说这就叫“玩物丧志”。
王照说话慢悠悠的,吊着味儿,令冯安安焦心。为了防止王照再问些不相关的,她提着裙子上前,伸手用右掌封住他的嘴。
王照倏地瞪大眼睛,直勾勾凝视着她。
冯安安愁眉深锁,急道:“你能请到御医吗?”
王照呜呜咽咽,她听不清,松开他,王照眼有急色:“你病了?”
“不是我,肖抑中毒了,城里的大夫没人解得了。”
王照勾唇一笑:“呵,要请御医……我是请不来,但我可以帮你转托一个人,她能请来御医。”
其声幽幽,其意也幽幽。
冯安安一心牵挂肖抑,哪管那么多,催促王照去请。不一会儿,到了未时三刻,王照就领着御医过来看望肖抑了。
御医是个老大夫,白发苍苍,寿额前凸,一看便是位圣手。御医身后跟着位童子,怯生生垂头,面貌倒清秀。
冯安安多看一眼,便瞧出童子是姑娘扮的,很是眼熟,但此刻她脑子又焦又疲,一时想不起来。
不管那么多了,冯安安让御医瞧瞧肖抑。
御医上前,坐床边先望几眼,接着给肖抑把脉,又扒拉他的舌苔。冯安安在旁边守着,告诉御医:“肖将军中了一只毒镖。”
御医道:“这是天下奇毒啊!老夫曾在三年前见过!”
“何为奇毒?”
“便是没有解药。”
满屋沉默中,独冯安安一人出声,显得清脆且孤独:“那大夫,您能配出解药吗?”
王照伸手,拉了她一下。
少顷,那女扮男装的童子亦劝御医:“师傅,您再想想,真是无药可解?”
御医讳莫如深:“那我试试吧,只是须得时日。”
“多久能配出来?”冯安安追问道。
“嗞——起码半年吧……”
沉默半晌。
冯安安忽然道:“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