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沉积的、悠远的的神色。
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人。
王照默然。
冯安安却在此时落座。
王照便道:“阿大,那你吃点别的。”还是习惯喊她阿大。
“大殿下,肖将军,你们也吃!”说完这句客套话,冯安安就不客气了,左夹又夹,真的饿了。肖抑晓得她爱吃些什么,一声不吭换了几盘冯安安爱吃的菜置她跟前。
王照也看在眼里,仍旧默然。王照站起身,拿了只螃蟹,一面卸,一面同肖抑聊起来:“肖兄,你也吃啊。”
肖抑道:“不饿。”说完喝了口茶。
王照吃蟹先吃脚,将蟹膏留到最后:“肖兄,怎么来京师了呢?”
肖抑未出声。
王照径直道:“想救阮帅?”
肖抑又喝一口茶:“对。”
王照话锋一转:“你从哪里过来呢?”
“青淮。”
“哦,可我听说你去岳昌了?”
“是去了一趟,后来回来了。”
王照吃螃蟹挺快,转眼间蟹脚蟹钳都吃完了,粘了一手:“定北那边的情况,你现在知道的是怎样?”
肖抑答道:“云敖不断骚扰,定北不堪其烦。”
“错,定北已经沦陷了,凉玉也已经被攻下了,现在就剩吴愈死守着的业城。”王照一面说,一面啜了口蟹膏,人间美味。
照他这么讲,凉郡几近全线丢失了。不仅肖抑心惊,冯安安亦停箸回首。
吃不下去了。
三人都不需要指点,脑子各个转得飞快。
冯安安盯着王照,却密肖抑,叮嘱他:“不可尽信。”
肖抑回密道:“惟愿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