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长甚么样,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肖抑茫然,过后他连梁茵月的样子都模糊,哪里还记得丫鬟的!
肖抑如实回答:“没有印象。”
黄二闻言不由感叹:“大人不爱美人呐!”
正说着,婆子来报,说是丫鬟就在路上,马上就到了,让各位久等了。
三人自然客气,说等得不久,不碍事的。
少顷,珠帘挑开,梁茵月的贴身丫鬟怯怯而至。她似乎极为伤心,不仅面容憔悴,而且一双眼睛因哭得太久而通红。
丫鬟个头本就娇小,这会瞧着,愈发可怜。
肖抑给她倒了茶水,柔声请她入座。那丫鬟犹犹豫豫,不敢坐。
肖抑笑道:“不用怕,坐吧。”
丫鬟却道:“不敢与诸位军爷平座。”
肖抑劝道:“如何不能平座?你我都是朋友。”
丫鬟这才怯怯坐了。
肖抑笑道:“喝茶。”
丫鬟听话且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肖抑就一直注视着她,直到丫鬟喝了半杯,似乎放松下来,他才询问:“姑娘怎么称呼?”
“奴婢唤作露珠。”
冯安安在一旁端着杯子,喝茶是假,旁观肖抑与丫鬟谈话是真。方才丫鬟进门第一眼,她看出婢女投向肖抑的眸光,爱恨交加。
女人能看穿女人。
听了半晌,冯安安向黄二使个交流心得的眼色,黄二会意。他本就与冯安安平坐一桌左右两端,这会用杯子挡住手势,以指为笔,快速在桌面上写下一个字:装。
冯安安点头,的确,这丫鬟除了进门时那几眼本能地真情流露,后面的示弱全是装的。
接着,黄二画了个指向肖抑的箭头,画个笑脸,再画个哭脸。
是了,哭之笑之,丫鬟为肖抑情牵,连黄二也能看出蹊跷。
但看肖抑,却浑然不知。他之前说对丫鬟没印象,不像是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