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高全尖声响起,“宣大襄使臣觐见。”
唇枪舌战,剑拔弩张。
苏正则脸色阴沉,“大襄如此出尔反尔,果然是小人行事。”
此话一出,朝堂众人噤若寒蝉。
“平泽城是大宣的国土,数年前大襄仗势欺人,夺我国土,此为一恨。屡次进犯大宣边疆,掠夺物资,杀害大宣商队,此为二恨。视两国条约如敝履,弃两国百姓于不顾,此为三恨。害大宣将士死伤无数,流血千里,此为四恨。”
苏正则缓缓站起,“大襄挑起战事,此罪人神共愤,自该灭国。”
老先生闻言,脸色一变,大步出列,“平泽城为大宣故土,自该归还。大襄挑起此战,理应后退,割地赔款,大宣将士仍镇守在边疆,绝不后退半步。”
顾太傅出列,“丞相所言极是,臣附议。”
皇帝看向苏正则,开口道:“使臣,传言给尔等君王,大宣绝不退让。”
“陛下圣明。”
大襄使臣脸色难看,敢怒不敢言。
下朝,苏正则坐上马车回到王府,踏入庭院就被突然冲出来的人用力推了一下,踉跄几步,站稳后,他抬眸看向眼前的滕止落,双眼发红,凶狠地盯着他。他没与滕止落计较,径直走向书房。
“为什么你没死?”
滕止落愤恨的声音传来,苏正则脚步一顿。他没有回答,魂不守舍地走向书房。
滕止落甩开谢岩,朝着苏正则的背影,大喊:“你害死了她,你们害死了所有霍家人。”
“止落,够了。”
“我来大宣是来见三姐姐的,三姐姐没了,我来见谁?”
滕止落那张精致的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凄然,眼泪横流。那年护着他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往后,我绝不会踏足大宣。”
声音清晰地在庭院散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王府。谢岩看了眼齐钰,转头追了上去。
齐钰见两人走远,朝着守在一旁的吉叔颔首致意。跟着吉叔走向书房,推门走进。
苏正则坐于案前,执笔落字。听到动静也没反应。
齐钰望着,突然想起在齐府庭院里,苏正则抚琴,许令姜舞剑,那般美好。她从凉州赶来,一是接旨,二是见许令姜。只有许令姜才能懂她受封将军的喜悦,只有许令姜才能明白。她不愿当大宣唯一的女将军,她想有人能懂她。
“王爷,你是大宣的王爷。”
苏正则放下笔,默不作声。
齐钰转身走出书房,看见吉叔,哽咽道:“不该是这样的,令姜那般期盼嫁给王爷,怎会变成这样?”
吉叔抹去老泪,“这是报应,上一辈的孽全都报应到王爷的身上。王爷与将军,何错之有?”
书房内,苏正则手中紧握着小狼木雕,静静地望着画中的许令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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